马超冷笑道:“笑话,绣娘乃丁伯父亲自许给本将,何时成了你的女人?而你如今暗里投靠董贼也就罢了,人各有志,亦强求不得。.可你为区区觐见之礼,竟以下犯上,不顾父子之情行那弑父之举!禽兽尚知反哺,你吕布简直连禽兽都不如!还敢大言不惭说本将坏你‘好事’。”
“小贼找死!”吕布又羞又怒,奋力劈出几剑逼退赵云,转身便向马超杀来。
“都给我住手!”
就在此时,人群中忽然传来一声暴喝,却是丁原不知何时出了中军大帐,面无表情的直向两人相斗之处走来,所过之处军士们纷纷避让。
“奉先!老夫问你,刚才孟起所言可当真?”
吕布羞愧难当,硬着头皮吼道:“各位并州儿郎们,丁原不仁,妄自兵祸,诬陷忠臣,蓄意谋反,本将不愿为其卖命,欲进城投靠朝廷,众位可愿跟本将同往?”
众位士兵哗然一片,吕布没有否认,显然已经认了此事。丁原屡逢大变,精神大起大落,气血直冲脑门,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吕布骂道:“君子绝交,尚不出恶语,你我父子十几年,竟......竟如此对待老夫......”说到这里只觉脑袋就要炸开一般,脸色通红,双目充血,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马超大惊,当即飞身下马扶住丁原。六十岁左右的人最容易突发脑血栓,冠心病,高血压等心脑血管疾病。尤其是高血压之人,切不可让情绪大起大落,否则极易引起脑部毛细血管破裂,后果不堪设想。
吕布一刻也不想在此地多待,高声叫道:“儿郎们!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尔等都是本将一手带出来精锐之师,继续跟着丁原与朝廷做对只有死路一条,何不与本将一起投靠朝廷,光明大道尽在前方,荣华富贵只在眼前!何去何从尔等自行抉择!”
一万多人听完鸦雀无声,如今形势太明朗不过,吕布明显是想脱离丁原另投明主,倒底是跟着吕布混,还是继续跟着丁原混,只在他们一念之间。
不多时,首先有张扬站了出来,大喝道:“丁原攻打京城,谋反之心昭然若揭,本将愿跟随吕将军建功立业!”
“本将亦愿追随吕将军!”魏续紧跟其后。
“愿跟随将军!”侯成,郝萌、成廉三人也纷纷呼应。
唯有高顺没有表态,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吕布见状,皱眉道:“高顺,莫非你还要执迷不悟?丁原一无地盘,二无稳定的粮草供应,不过是何进手下的一条狗而已,如今树倒猢狲散,继续跟着他只会埋没一生,永无出头之曰,何不与本将一起投靠朝廷,建功立业?”
高顺沉吟良久,忽正色道:“十几年前我高顺自西凉参军入伍,初时不过一马前小卒,每战皆不顾生死奋勇杀敌,三年下来仍是一小卒。三年后,随军出征鲜卑时被划归到丁大人麾下,认识了当时还年少的将军,同时也受到了丁大人的提拔和赏识。一晃十几年过去,高顺从一马前小卒开始做起,逐渐有了今天的地位,一步一步走来,凭借全是战功和鲜血。”
顿了顿,接着说道:“我高顺出身贫寒,未读过书,亦不识字,但儿不嫌母丑,犬尚不嫌家贫,高顺堂堂大丈夫,焉能不如禽兽乎?承蒙将军多年来指点武艺,对顺实有恩德,请受我一拜,今后咱们分道扬镳,战场上相见便是死敌!”说罢,撩起衣襟对吕布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