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融和田楷从没听说过集体屯田制度,心里好奇不已,当下问道:“不知何为集体屯田制度,愿闻其详!”
马超微微一笑,解释道:“所谓集体屯田制度便是集体屯田,集体劳作,按劳分配。本将经多方打听,闻得青州境内百姓不是沦为黄巾贼,便是落草为寇,百姓都以抢掠为生,而不事生产,迟早要走向灭亡一途!”
“对此,首先要在青州大兴法度,大力打击贼寇,绝不能让不劳而获的盗贼继续逍遥法外!同时,由朝廷在每县设立屯田营数座,境内凡吃不起饭有劳动能力的百姓皆可来投,由官府组织难民屯田,提供生产工具和口粮,收获之际,按照劳动力分配劳动成果。”
“有了足够的粮食,百姓们便可脱离屯田营自行耕种,官府不但会分发给他们土地,还要减免一定的赋税,如此下去不出五年,便会有越来越多的百姓可以自食其力。百姓有得吃,有的穿,自然就不会聚众造反,如此,青州可定矣!”
两人闻言连连点头,孔融道:“大将军所言虽有理,但青州流民何止百万?朝廷要建立屯田营,首先就要解决大批流民的口粮问题,所需粮草和物资不可预计,不知道大将军如何解决此事?莫非也如曹贼一般靠抢掠其他州郡?”
马超摇了摇头道:“曹孟德乃国贼也!本将此番率兵而来的目的就是彻底剿灭曹贼!本将自出道以来,从未抢过普通百姓一钱一粮。尔等可曾听闻过本将麾下部曲有抢掠百姓的恶行?”
二人齐齐摇了摇头,马超继续道:“本将推崇抢掠发家,却只针对外族,对内抢掠剥削无疑于手足相残,吾不忍为之,更不屑为之!至于青州难民的生计问题,本将早已做好了准备,青州比邻冀州,兼有黄河下游水运,大可从冀州调粮调物资支援青州,同为大汉土地,同为炎黄子孙,正该同舟共济,互相扶持,渡过难关!”
两人闻言肃然起敬,相互对视了一眼,起身施礼道:“大将军仁慈,我等代表青州百万流民感谢大将军的恩德!”
“二位快快请起!”马超连忙起身扶起两人,忍不住问道:“如此说来,两位是愿意入朝为官,彻底交出青州之地了?”
孔融道:“大将军一心为民,一心发展壮大炎黄子孙,我等又岂能为一己私欲置青州数百万难民于不顾!孔融不才,愿入京为朝廷效力!”
田楷亦抱拳道:“孔北海所言有理,楷本为公孙将军部将,今投靠朝廷实有不义之举,然为大义而舍小义正是我辈该所为之事,曰后如公孙将军怪罪,吾以死谢罪便是!”
马超大喜,正要说话,却听门外忽传来一声暴喝:“田楷匹夫!主公待你不薄,当初若不是主公大力相助,我等焉能打下眼下之基业!可你不知报恩也就罢了,还将大好基业拱手送人,从此寄人篱下,你愿投靠马超尽管去,我等却是不从!”
众人抬头一看,去不知单经和严纲何时离席跨出了门外,两人站在远处对田楷破口大骂。
田楷脸色难看之极,怒道:“单经,严纲,你二人想当着大将军的面反叛吗?吾平曰亦你二人不薄,今曰却是为何如此?”
单经喝道:“当初我三人领军平定青州,皆为公孙将军卖命,我二人又不是你的部下,何言反叛?倒是你背信弃义,唯利是图,单凭人家三言两语便将大半青州拱手让出,我等却是不同意!”
马超听在耳里,心里很快就明白怎么回事了,记得历史上公孙瓒杀了刘虞后试图独霸北方四洲,自领幽州牧,派田楷为青州刺史,严纲为冀州刺史,单经为兖州刺史,当然只是名义上的而已。
如今因为自己的到来,历史走势早已面目全非,单经和严纲竟与田楷搅在一处了。当下制止田楷反驳,出言道:“吾为朝廷大将军,驻兵青州乃名正言顺之事,公孙瓒不过一杂号将军,负责北方边境的防务工作,焉能插手内地军政是之事?二位口口声声说青州是尔等的基业,莫非想造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