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道:“区区小事怎敢劳烦主公费心!云已在此等候多时,实有一件要事向主公禀报!”
马超道:“子龙有话但讲无妨!”
赵云略一犹豫,正色道:“实不相瞒,昨日试图刺杀主公之人乃云的旧识!说起来,此人还是云的半个老师......”
“竟有此事!”马超心里忽然一动,问道:“莫非此人就是大汉第一游侠,只身入贺兰山取羌人首级的大剑师王越!”
赵云道:“主公见多识广,末将佩服!正是此人!王越乃燕山人氏,与恩师童渊为好友,云早年曾受过此人恩惠,学了一身剑术,如可能,还望主公能看在云的薄面上饶他性命!末将保证此人日后绝不会再行刺杀之举!”
马超眉头一皱,点头道:“子龙兄对我有救命之恩,既然开口,本将自无不允之礼!但我与此人无怨无仇,他既来刺杀,必是受人指使!只要他肯说出背后指使之人,本将自不会与他为难!”
赵云道:“正该如此!末将愿随主公一同去见王越,也好出言相劝!”
“有子龙兄出面,此事不难矣!”马超心里一喜,史书对王越的记载不多,只知道他有个徒弟叫史阿,貌似是曹丕的剑术老师。但重生以来,自然也听过王越的名头,此人剑术通神,为当世武学大师,却一心迷恋仕途,在京师混迹多年,由于出身卑微的关系,至今还未谋得一官半职!
王越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若能收为己用,利用他的刺杀之术对付各地诸侯,将来必能省下不少力气。
两人一路来到牢房,只见重伤的王越躺在一间极为干净的牢房里,酒菜齐备,显然受了特殊关照。一听见脚步声,王越便挣扎着坐了起来,对马超怒目而视,沉声道:“要杀就杀,王某既然敢行刺杀之举,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马超道:“王老英雄也算世外高人!却不知为何要来刺杀本将?本将出道以来对外破匈奴,正鲜卑,平乌恒,对内相续平定了白波贼与黑山贼,保三州百姓平安富足!对朝廷亦有勤王之功,从未失德行!不知先生所说的‘国贼’二字从何而来!”
王越道:“汝为汉臣,却不敬君上,玩弄权术,强抢国母!汝马家为当世名门,可如今却把持朝政,架空皇权,一手遮天!篡逆之心昭然若揭,如此行为还不是国贼?”
马超心里一动,这王越定是受了董承或伏完的蛊惑才跑来刺杀,因为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此事的内幕。而伏寿并没有名份,反倒是蕫妍与刘协走的颇近,如今没当上国母,却成了一名陪嫁丫鬟,若说董承心里平衡就怪了。
想到这里,马超心里顿时有了主意,冷笑道:“骠骑将军到底许了你什么好处,以至于先生连性命都不顾?你要知道,董承的骠骑将军之位不过是一介虚名,本将麾下一名校尉都比他有实权!汝焉能听他惑言?”
王越面色一边,沉声道:“王某行事随心,从不被人左右,区区以董承安能请动老夫!汝持功自傲,欺压幼主,心怀篡逆,人人得以诛之!老夫只恨不能手刃国贼!”
马超心里一阵郁闷,自己好好的怎么就成了“国贼”,看来这王越也是一位汉室的死忠份子!想要收为己用还得费一番力气才行,想了想道:“汉室势微,非本将之过也!吾为先帝托孤之臣,自有肃清朝政的责任!若有心篡逆,又岂会行勤王之举?又岂会重整这个支离破碎的朝廷?至于强娶国母一事更属妄谈,天子不过十一岁,何来国母?老先生切不可听些流言蜚语便当真!”
赵云也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想来定是老师误会了,冠军侯为国为民之心天下谁人不知?打击豪强,推广教化,减轻赋税,铲除盗贼,眼下三州之地太平无事,百姓安居乐业,如此大功岂能以国贼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