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大臣听闻此话,都已经私底下偷偷笑起来。
左边是端庄的皇后,右边是千娇百媚的怜妃,听说年纪相差了二十来岁,却也被皇帝坚持收入后宫,皇后常年在佛堂静修,染的一股子清心寡欲的味道,听说太后对皇后喜爱有加,但东修国的皇帝好像对这位端庄有余娇媚不足的皇后丝毫提不起兴趣,每月只是例行公事似的去皇后的宫殿走一走过场。
然而那座下明黄长袍的正是东修国的太子——沈渡,皇后的肚子也是争气,生出的嫡子沈渡是个神童,年仅十四,却是通晓各史以及兵法,又有一身好武艺,继承了皇家祖传的美貌,虽性子阴晴不定,但皇帝对其却甚是喜爱,连对着皇后也是多了几分笑意。
啧啧啧,这要是没了摄政王,这东修国,也不过是个空架子,虞罂想了想,眼睛倏地瞟向太子沈渡,没错,沈渡看向皇帝的神情也不过是面上尊敬,眼中却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味道,啧,这皇家也是个复杂之地,也不知这个皇帝得还有几年就要被他最喜爱的太子暴毙而亡呢?
这声音使大殿上立刻静了下来,每个人的神情都不一样,面无表情者有之,似笑非笑者有之,亦或是还有带有戾气之人。
仿佛是一场华丽无比的戏,戏子们都已上好妆带好了面具准备在暗中出手,推波助澜。
虞罂眼神停留在东修国皇帝身上,年近四十,却保养的很好,只是这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欲望过重身子差点被掏空吧,真是让人讽刺,这怜妃,入宫可没多久,便得到了皇帝的专宠还能保持不败之地节节高升,背后也一定不容小觑吧?
陆国来的人都有些生气,这侮辱虞罂,可就是在侮辱陆国啊!
虞罂却丝毫不见生气:“东修皇帝陛下见笑了,在下和贵国太子一样洁身自好,说一句延年益寿,不过分吧?在下反正也还年轻,诸位都见识过了,本人的脸长得虽然不那么好看,但是也足以让那些大家闺秀,名门贵族为在下疯狂了吧?”
因为大殿很大,在座的朝臣也并没有把视线放在虞罂的脸上,现如今看来这长得的脸竟俊美的不像凡人,虽然个头并不那么高,但是胜在气质让他整个人在殿堂中央发光一样。
虞罂刚才所说的那番话,不仅讽刺了老皇帝又老又丑,还讽刺他荒淫无度活不了多少时日,但是若是反驳他,他最喜欢的太子也要遭受无妄之灾,且虞罂笑起来,仿佛就是想让所有人都感觉,他的意思就只是字面意思罢了,并没有那么深层。
这次晚宴里,大臣们都并没有带自己的家属过来,否则根本不敢想象,这个从陆国来的使臣恨不得比摄政王闻人煜的人气还高,这可真是失算啊!
虞罂又开口说道:“听闻贵国有一个非常不错的摄政王,乃是那位名声在外的闻人王爷,胸有谋略,外貌也是明月清风般俊朗,又富有才华,不知在下可否有幸见上一面?”
东修国的大臣都将虞罂打听一清二楚,但是却并没有查到虞罂早先在百河镇上那一段事情,只查出虞罂是远亭伯家出身,然后年纪轻轻就在今年的殿试中脱颖而出,成为了探花,至于为什么好奇不是状元或者榜眼,大抵是因为状元榜眼比虞罂更加优秀,所以才没当选吧?但是仅仅一个探花就已经能看出虞罂的文化水平不低啊。
陆国一直都是几个国家中文化水平较高的国家,这较高中的较高,哪里能是一般人比的呢?
“来人啊,还不给陆国来的使臣赐座?”老皇帝佯怒道,“一个个没眼力见!”
而后正当虞罂坐下,老皇帝想偷偷摸摸去让人喊闻人煜来的时候,大殿门口就忽然换来唱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