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有什么问题吗?”柳氏笑着说道,“我还在想你怎么没和阿罂一起回来呢!就是前后脚也该回来了”
虞述顿了一下,说道:“没有,阿娘,我根本没见到阿罂。”
“怎么会呢?跟阿娘开什么玩笑,阿娘都得到了阿罂出门时的信儿!”柳氏还没反应过来,仍笑着,但是很快就突然敛了笑容,像是吃了一惊,“怎么回事?怎么会没有看见呢?活生生的人怎么会没有?虞述,你再仔细想想,是不是和阿罂错过了?阿罂从不会骗人的更不会骗我和你爹!”
虞述摇摇头:“阿娘,开始的时候我都不知道阿罂来了,怎么会骗您们呢?”
“开始的时候?开始的时候你见到谁了?”虞松抓住了个细节,问道,“你说清楚,不然阿罂平白无故的就不见了,我们该多担心?”
虞述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道:“当时我还在镇守边关,因为只是从皇城那边传来了风声,说是出了什么问题,但是不明确,我也不敢贸然拔营,直到阿罂的两个侍女找上来。”
“是独活和花穗?”柳氏接着问道,“她们素来是跟着阿罂形影不离的,怎么会单独出来?”
“当时儿子也没反应过来,毕竟风声又说是皇城比较危险,拖又拖不得,儿子都还没思考为什么弟弟不来亲自跟我说,阿罂是个稳重的人,他说得话不比两个侍女让儿子更听得进去?只是当时儿子没考虑到这一层,只想着皇城有难,就带着军队就过来了!”
柳氏差点没哭出声:“那你的妹妹呢?!你妹妹到底在不在边疆你这个当哥哥的都不知道吗?”
“妹妹?!阿娘你在说什么?”虞述现在还是一知半解,有点似懂非懂的,“阿娘,你是不是气糊涂了?阿罂是弟弟啊!”
柳氏抹着眼泪说道:“阿罂是妹妹,是捡来的,一直我和你爹怕你和虞宓嘴巴不严,才一直没有告诉你们,其实阿罂,是你爹捡来的。”
“你的那个真正的弟弟,早就死在捡到阿罂的那天,是他没了你爹出去埋葬的时候,才遇见了阿罂,为了保护阿罂,这才从小让她女扮男装,谁知她为了家里,竟然去考了科举,若是被暴露出女儿身,那可是欺君的大罪,是要砍头的,我好不容易养阿罂养大,家里都是因为有阿罂这个福星才到现在的,万一有个好歹,哪个嘴巴不严实,我和你爹不要紧,让阿罂白白遭罪做什么?”虞松轻拍着柳氏,虞述一脸震惊。
他从小就知道阿罂聪明,觉得是个男孩子偶尔受点挫折也未尝不可,从未想过,阿罂原是个姑娘,不论是谁家,就算是庄户人家的女儿,都是要娇养着的,以后也好嫁人,阿罂,竟然就是从小到大,一直为家里打算,为家里奔波,从前以为阿罂是个男孩可担大任,现在看来,她一个女孩儿家,是兄长无能!
“阿娘,阿爹,对不起,你们别担心了,现在我就启程去边疆,我一定会将阿罂带回来见你们的!”虞述说完,就朝外走,连夜让人准备行礼,整顿出发。
虞松安慰柳氏道:“没事的,一定能将人找回来的!”
柳氏哭道:“若是把阿罂在陆国弄丢了,你让我怎么向阿罂的亲生娘亲交代?”
这个夜晚,各人互相怀揣着心事,注定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