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这丫头不好惹,我……哎哟……我的腿。”
九戒摔得匍匐在地,膝盖已经直不起来了,花圃上的石头磕在他细皮嫩肉的脸上,这还是他高中以来头一次失手。他一点都不服气,拖着僵硬的腿就要爬上去。辣猴抱着他的腰,死死拖住他
“二哥,别,别……别……别让人看笑话。那丫头就是个猴精,那么大的树一溜烟就爬上去了,我算服了,服了。”
他脑筋一转,鬼使神差地递了个眼色,他的二哥马上明白了。
“喂,你下来吧,我们输了。”
欧阳莼哪里肯下来,他使劲摇晃着树干,一群鸟儿飞窜起来。九戒和毒僧先是感到脸上湿腻腻的,脖子一阵凉,有粘乎乎的东西从树上落下来,头发上,脸上,胳膊上,背上,腿上,一股难闻的恶臭直逼他们的鼻子。
“啊!”
一声尖叫“鸟屎!”
两只跳蚤撇着腿,哈着腰,哭丧着离开了。他们经过寝室楼的时候,一群人望见他们猥琐难开的样子,摆手大笑。
他们赤身,像落水狗一样溜走了。
那天晚上他们在被子里颤得发抖,因为听到有人说那棵大槐树有好几千年的历史,还没建校园时,那里曾是一片坟墓,是那棵老槐树镇住了不干净的灵魂。
他们在被子里回想起自己做过的种种恶事,更加害怕。两个人都商量以后千万别去那个地方,也别再惹欧阳莼,一看那丫头就鬼灵精怪的,说不定是他使的坏。就在那天夜里两个丢了面子,又卖了自尊的男人头一次发出深深的忏悔,但是就像过水沟一样,蒙头大睡一晚后,就把忏悔统统抛在脑后。不仅如此,早自习的时候,他们还大摇大摆走进教室,用张牙舞爪代替内心的忐忑不安。
欧阳莼竟然不在教室!
两个人谈起昨天的事,竟然像母鸡下蛋一样咯咯笑了起来。但立即,就止住了笑,陈余生正在用一双恐怖的大眼瞪着他们。
“你们昨天把欧阳莼带到哪里去了?”
不友好的声音回荡在教室里。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