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帅心中略感失望,跟着才杏棠进了岔路。
进了通道,眼前豁然开朗。但见通道尽头是一处极大的石室,说是厅堂,更像是演武厅。只在最前面有几个座椅,中间场地十分空旷,打拳跑马轻而易举。
大厅墙壁上,能看见通往房间的门,一共十个。才杏棠道:“这厅室都归你们使用。平时修炼尽可满足。几位一人一间房间。余下的可做杂物室。”
孟帅点点头,虽然暗了一点,但布置的还算周到。对于武者来说,其他享受还在其次,最好能有练武的地方,毕竟拳不离手,能持续修炼才是要紧的。
才杏棠道:“此地安排了两位弟子服侍。你们可以叫他们住下,反正有空房,这样方便些。也可以叫他们呆在岔道口那边待命。”她指了指墙上的铃铛,“一日三餐叫他们送来,若有需求,也可以摇铃叫人。”
孟帅跟其他人交换了眼色,道:“便叫他们在岔道外吧。”毕竟一个厅里都是自己人,说话也方便些,外人在侧便拘谨了。
才杏棠道:“也罢。我身后的这几人,就是服侍的人选,你们选两人吧。”
楸孟帅伸手点了一男一女,其中正有孔不平,另有一个女子。选孔不平是因为他看出孔不平一直不自在,其中也有自己挑起话题的原因,便将他留下。选另外一个女子是因为她最安静,就算刚刚群嘲的时候,也没露出异色。不管她真正性情如何,至少不讨厌。
才杏棠并无意见,道:“孔不平,纪知晴。你们两个留下。我先告辞了。”孟帅拱手相送。
走到门口,才杏棠回头道:“诸位既然有演武的地方了,又有人服侍,三餐茶饭都可以伸手自取,自然也没必要外出了吧?”
北方弟子一听,都是神色一沉,没想到一元万法宗竟有限制自由之意,虽然作为客人,本就不会乱闯,但一元万法宗明说出来,还是叫人不快。
孟帅神色自若,笑道:“才师姐是在点醒我等么?”
才杏棠道:“谈不上。只是各方势力都汇聚迎宾馆,难免鱼龙混杂,有些不可亲近的人士。我知道几位都是名门高弟,自有分寸,可外面不是人人都如此。说句失礼的话,几位并无长辈带路,恐怕遇上些浑人,生出事端,未必能占便宜。”
她指了指洞口,道:“好在迎宾馆有规矩,来宾只许往外,不可深入。那些闲杂人等不会深入此地,外面又有弟子把守,此地绝对安全,你们放心吧。”
此话中还是含有令人不舒服的成分,孟帅依旧自然笑道:“有人要在寿宴期间生事,当真是胆大包天,一元万法宗恐怕会给他们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才杏棠傲然道:“这个自然。后悔终身……只希望那人还有终身可言。三祖百年才有一次寿辰,早已说过,谁若是叫他一日不痛快,就叫那人一辈子不痛快。但凡懂事的人,都该知道不可自误。”
孟帅心道:好么,跟慈禧一个口径。摇头笑道:“刚刚师姐可是要我们去观看月下水潭中的奇景,这么说那与我们无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