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云洛殊先动了。
他身影如一朵轻云,轻飘飘向谢离飞去。谢离横剑,在身前一档。
云洛殊一动,身子提起,越过长剑,飞到另一边,谢离再出剑,碰到了云洛殊衣角,一触即收,没有任何效果,甚至不能将他留下,更别说之前的胶水一般的粘稠性了。
台上但见轻云和木剑飞舞。云洛殊满场飞奔,而谢离则一个人舞剑,木剑如搅棍,一个圈一个圈画出来,绵绵不绝,在舞剑和跳跃的过程中,两人偶尔对上一下,但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互相一点,短暂接触,然后各自分开,等待下一次交手。
台上出现了诡异的静默。
焦玉书皱眉道:“他们打得好奇怪啊,好像是……”说着,眉头微皱,似乎有些为难。
就听有人在一边说道:“你看他们在台上谁也不碍着谁啊。”
焦玉书恍然,道:“就是这个。他们好像在台上各于各的,哪里像是比武?”
孟帅笑道:“正常。比武是副业,对付一下就是,不能耽误他们的正事。”
焦玉书匪夷所思道:“都上了擂台了,还有比比武更重要的事?”
孟帅笑道:“有的。一会儿你就看见了。”
就见云洛殊在台上奔跑,一个圈子一个圈子的绕行,开头是大圈,后来渐渐缩小。他所过之处,都有一层薄薄的云雾,擂台在云雾的包围中渐渐缩小,谢离如同身陷樊笼的羁鸟,有些局促。
而谢离却是相反,本来随意的舞者木剑,只在身前的范围内舞动,似乎一个对月独酌的孤独剑客,但渐渐地越舞越大,剑刃上缠绕了一丝丝风,虽然不暴烈,却厚重凝实,劲风如丝,一丝丝将周围的空间铺满。
剑舞的扩张,和轻云的吞噬,渐渐靠近,将在某处边缘重合。
到这个时候,一般人已经看出两人各自的布置接近尾声了,心提了起来,但却不知道最后的结果,更看不出其所以然。
但在高手和内行眼中,却清晰的看出了这一场比赛的轨迹,比如孟帅。
孟帅将精神力放出,配合着目力,感受着擂台上的局势。在他的视界中,台上的局面比外人看来的凶险百倍,剑丝和云雾已经犬牙交错的凝结在一起,极力扩张,试图独占整个擂台。一场全面的爆发迫在眉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