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重立就是中间被保护的人,他一眼就看见了孟帅,咳嗽了一声,道:“孟兄,你好,还没休息么?”他周围的人看他认得孟帅,稍微收敛了敌意,但并没有放松。
孟帅笑道:“嗯,恭喜滕兄脱困。”
滕重立道:“托福,还多亏了你去鲍姓报信。孟帅关键时刻还是靠得住啊。”
孟帅才不会说他险些没看见滕重立的信息,后来找到了他扔进房中的印信,也差点想置之不理,只是后来正巧遇上鲍姓的人而已,此时他正是需要帮助的时候,自然要拿稳了人情,笑道:“还是滕兄运气好。我就惨了。”
滕重立道:“怎么样?”
孟帅道:“我好像被乌雨薇那贱人盯上了。她刚刚放火烧了我的屋子,还打算暗算我,我逃出来,现在无处可去
滕重立道:“原来那把火是为了孟兄放的,端的好大的声势。怎么,现在你要下山么?”
孟帅叹道:“这么下山也太对不起别人了,尤其我还是老祖选定的侍从之一,下了山还有四天号预约的拍卖会。现在我只想面见老祖,诉说委屈。想来老祖不会让我吃亏。”
滕重立道:“明天你不就能见到老祖了?”
孟帅道:“是啊。可是今天晚上我无处可去啊。那贱人说不定正等我回去,把网一张,叫我不能见老祖,也不能检举乌家一桩罪证。”
他拉大旗扯虎皮,倒也有些效果,滕重立听了眼珠微动,转头对旁边一个青年说了两句。
那青年是除了滕重立之外所有人中唯一没有跟着列队的,显然地位甚高。孟帅看着他和白天见过的鲍灵复相貌有几分相似,想来是鲍姓的直系弟子。再仔细看一下,他和滕重立也有两分相似,说不定真的是他表哥之类。
两人说了两句,滕重立道:“孟兄,你莫非今晚要露宿荒野?”
孟帅道:“倘若无人收留,大概只能如此了。”
滕重立道:“我表兄鲍灵宇好客,他愿意收留你住下一晚。”
孟帅喜道:“是么?那可太好了,感激不尽。”说着行了一礼。
那青年颔首还礼,但一句话没说,神色也十分淡漠,显然是个沉默寡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