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芷想了想道：“我可以带你去找大舅母，但是你不要再对我动手动脚的。”
杜长肃无力的把手收了回来，然后双手握拳藏在身边的两侧，他尽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用商量似的语气道：“阿芷，我知道是我不好，之前的时候说了让你伤心的话，但我是有苦衷的。”
姜芷挑眉看着杜长肃：“苦衷？你有苦衷就可以说那些让人伤心的话？”
姜芷想不通，杜长肃当初怎么就那样说戳心戳肺的话，这会儿又能淡然的给她道歉。
“阿芷，你打我骂我，怎么样都好，但能不能别用这样的态度对我？”杜长肃反问道。
姜芷定睛看着杜长肃，许是长久戴面具的原因，杜长肃的面容更苍白幽冷了几分，眼神之中又有了那种阴鸷森冷的感觉。
此时他看着她，好像她做了多么伤他心的事情。
她只不过说了两句冷言冷语，杜长肃就受不了了，那杜长肃能不能将心比心，想一想他当初说的话，以及冷漠的态度，对她造成了怎么样的伤害？
“我知道，你现在在元王府做事，不方便和我相认，你的苦衷我也知道了，但是长肃哥哥……”重逢之后，姜芷很少喊杜长肃为长肃哥哥的。
这一声
长肃哥哥，在这一瞬间就把两个人的记忆，拉回了曾经。
杜长肃的眼前，仿若浮现出了那个伶牙俐齿，总说为他试毒的姜芷，仿若浮现出那个，含羞带怯的姜芷。
只不过等着杜长肃的眼睛聚焦在眼前的时候，就瞧见姜芷用一种饱含辛酸和无奈的眼神看着她，然后轻叹了一声道：“长肃哥哥，如果你心中对我有愧疚，那也大可不必，要不是你护着我，我可能早就被我阿婆嫁出去了。”
“感情上的事情也没有对错，我们都知道，当初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彼此都是真心，我就不怪你。”
“如今造化弄人，你我已经不合适在一起了，那就好聚好散，给彼此留一些体面好吗？”姜芷望着杜长肃。
杜长肃盯着姜芷，语气硬邦邦的问道：“阿芷，你当真是这样想的？”
姜芷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