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在腓特烈见了一些老朋友,这段时间我过的很开心,”伯恩斯·金德勒轻拍了两下安妮·金德勒的肩膀,关心的道:“亲爱的,你的身体还没好,应该在家里等着的。”
陈耕下意识的咧了咧嘴:虽然明知道这只是家人之间的昵称,但对于陈耕来说,虽然自己在德国生活了差不多20年,他还是无法接受老公公对自己的儿媳妇说“亲爱的”这三个字,哪怕明知道其实是自己想歪了,但不习惯就是不习惯。
“我的身体早就没关系了,您知道的,事实上我恢复的很好,”安妮·金德勒说着,扭过头看着陈耕,微笑着伸出手,道:“你就是陈吧?我经常听斯文说起你,很高兴见到你。”
曾经的自己刚刚到德国的时候,金德勒夫人给了自己很多照顾,她是一个很好的人,对于这个女人,陈耕一直心怀感激,只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又与她见面了,心里头很有些激动:“夫人您好,我是陈耕,很高兴见到您,另外,您果然和金德勒先生说的一样漂亮和有气质。”
安妮·金德勒愣了一下,然后立刻就笑了,好奇的向陈耕问道:“陈,抱歉,但你真的是中国人?”
“当然,货真价实、童叟无欺的中国人,您为什么会这么问?”
“你们中国人可不像你这样直接,给我的感觉你更像是一个德国人。”安妮·金德勒直言不讳的对陈耕道,陈耕成功的引起了她的好奇。
在安妮·金德勒的印象中,或者说在绝大多数外国人的观感中,中国人都是腼腆的、保守的,就像是那些在沃尔夫斯堡的华人和华侨一样,他们不喜欢和当地人交流,不喜欢参与政治。只喜欢生活在自己的小圈子里,交流的对象也仅限于他们的同胞,她一直都以为中国人就是这样的,但陈耕的出现去让安妮·金德勒对中国人的印象有了近乎颠覆性的变化:这个中国人大大方方。很开朗外向,一点也不像是他的那些仿佛有社交恐惧症的同胞们一样,似乎他很乐于表现自己。
这让安妮·金德勒有些不适应,但同时更多的还是高兴:之前她其实并不是很看好自己的丈夫与陈耕的合作,在她看来与一个有社交恐惧症的家伙合作并不是一个很明智的决定。甚至在此之前她还想着看看能不能说服丈夫回心转意,但现在看来,似乎情况并不像是自己想的那么糟糕?
陈耕微微一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这并不是坏事,对吧?”
“没错,这不是坏事。”安妮·金德勒点点头。
陈耕和安妮·金德勒在这里说话,伯恩斯·金德勒却是忍不住了,急切的道:“亲爱的,我们的车子你签收了没有?怎么样。是不是很漂亮?”
“已经收到了,”说起陈耕和金德勒海运过来的那16辆长江750,安妮·金德勒也不由得兴奋起来,虽然此前在电话里她已经和伯恩斯·金德勒说过一次了,但这并不妨碍此刻她再次和他说一遍:“很漂亮,非常漂亮,在我看来简直就是艺术的代表,每一个零件都透着那个时代德国工业的机械味道……”
虽然安妮·金德勒并不喜欢机械,但如果机械在今后将极有可能成为自己家的事业,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说起那些长江750偏三轮,安妮·金德勒的兴致立刻上来了。
本就心里痒痒的跟猫抓似的的伯恩斯·金德勒,听安妮·金德勒说的这些,心里痒的越发厉害了。哪里还忍得住?急切的道:“那我们还在等什么?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我的小宝贝了。”
金德勒夫妇自然是和老金德勒分开住的,老金德勒的妻子已经去世多年,现在若大的房子就他一个人住,自然是空旷的厉害,那16辆长江750在运回来之后自然就被放在了伯恩斯·金德勒的家里在腓特烈港的时候伯恩斯·金德勒就已经与陈耕说好了,到了沃尔夫斯堡之后陈耕就住在伯恩斯·金德勒的家里。至于房租?免费!按照伯恩斯·金德勒的说法是“感谢你在我儿子最困难的时候帮助了他”。
16辆偏三轮摩托车还是很占地方的,哪怕老金德勒的房子是“hou色”也一样,更何况这16辆偏三轮只有伯恩斯·金德勒的那辆被拆开了,其他15辆车还保持着运输状态的模样,这就更加占地方了,除了在车库里放了几辆之外,其他的都被摆放在了院子里额外多说一句,也多亏伯恩斯·金德勒住的这个地方的治安还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