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坊主思索一番,把刀收起:“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若真拿不出钱来,休怪我让护城河里多一个水鬼!”

    这张公子捡了一条命,忙缩着脖子同小厮一起跑远了,到一酒馆屋檐处才停下来。

    小厮一脸苦相,却被张公子当头扇了一巴掌:“哭丧个脸做什么?你家公子我还没死。”

    “公子,你与那何家小姐分明只是点头之交,你夸下海口,到时无法兑现承诺,只怕我们会死得更惨!”小厮无语望苍天,只想当场去世免得遭受许多折磨。

    “你傻啊!”张公子眼神中闪过一道阴冷的光,“今晚,就把生米变成熟饭!”

    小厮瑟缩着头:“我不敢,被抓住了,可是要送官的!”

    “你这点出息!”张公子一脚踢倒小厮又揪着他的领子把人提起来,何家一群妇孺,何雨堂又是个顶没用的!有什么好怕的?

    何府外,张公子踩着小厮肩膀翻了进来,直朝何小姐香闺而去,他先前从何雨衔嘴里套出不少话,成功避开家丁。

    张公子摸黑寻到何雨衔屋前,雨还在不住地下着,把所有的声音都掩盖了。

    一窜进屋,张公子的心就狂跳不止,屋内很暗,雷电照亮瞬间,他见着床上睡着一人,虽因床幔遮挡而看不清面庞,但应该不会有错。

    张公子猛地跳上床,抱着人就开始啃,谁料一手摸到粗糙的皮肤,他愣神,昔日白净温婉的小娘子怎的胸口长满毛发?正疑惑间,床上之人踹他一脚,力道之大,直把他蹬倒在地,捂着心口不能言。

    何雨堂迅速出击,黑布麻袋往他头上一套,随手抄起一把凳子就怒打,打了整整一夜。

    阿和愤愤地抹了一把面颊,啐了好久,只怕少爷弄出人命,才拦住他,又趁着天微亮,把麻袋往衙门前一扔。

    张公子被人发现的时候,面部肿胀如猪,完全不见昔日英气。旁人见他似是受了委屈,拉着他就要进衙门去报官,张公子连连摆手仓促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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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躲在人群里看热闹的何雨衔只觉得狠狠出了一口恶气,笑嘻嘻地与何雨堂坐马车往家里走。

    “阿兄,我觉得你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何雨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