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二人祭拜完,宋怀走上前问道:“这里可是魏国公的坟茔?”

    李植拉住魏阳嘉,点点头。

    “魏国公是当代大儒,杏坛之首,我可以祭拜他吗?”宋怀站在李植对面,实则冲着魏阳嘉说道。

    魏阳嘉点点头,宋怀走到魏辛坟茔前,接过李植递过来的香,双手举香,躬身敬礼,后神色凝重地插上香,退后一步,双手在身前交叠,躬身施礼。

    这一动作,让李植的目光微微动容,刚刚宋怀行的这个礼,在大玥代表对故去之人的尊敬之意,待宋怀行完礼后,低声问道:“这位兄台,你也是魏国公的学生?”

    宋怀摇头:“我从未见过魏国公,但魏国公英名远扬,我这次回京,本想去拜访他老人家,没想到却出了这样的事情。”

    “回京?那你是从哪里来的?”魏阳嘉听见宋怀夸赞爷爷,心里对这人有了几分好感,仰着头问道。

    宋怀看着魏阳嘉可爱的模样,伸出手想摸一摸他的脸,一只手却横在他前面,他看着护住魏阳嘉的李植,笑了起来:“我叫宋怀,从边塞而来。”又看看魏阳嘉,“如果我没猜错,你就是魏国公的孙儿,魏阳嘉,对吗?”

    宋怀!

    李植微惊,他曾听刘毅对他说过这个人,此人是边塞大将,在军中威望极高,同时,他也是敖方的爱徒,和敖方情同父子。

    李植脸色未变,眼里戒备更深,对着宋怀拱拱手:“原来是宋公子,久仰大名,在下李植,是魏公子的朋友。”

    宋怀没有理会李植眼中的戒备,打量着李植,看见了他腰间的软剑,眼睛微亮:“李公子也是好武之人?”

    李植见他盯着自己的软剑,心想这人好厉害的眼力,他这软剑自从缠在腰间以来,甚少有人能一眼看穿它的真面目,都以为是一条奇特的腰带,他挽唇一笑:“不过是些花拳绣腿,上不得台面,只求自保而已。”

    宋怀笑笑,根本不信李植的话,此人呼吸绵长,身形轻盈,武功定不在他之下。

    只不过面色中带着几分病容,不知是否有旧疾?

    见宋怀不说话,李植说道:“宋公子许久不来京城,可以在这平河山上走走,虽然下着小雨,但这山上的风景确实京郊数一数二的,我和阳嘉就不奉陪了。”

    说完朝他拱拱手,牵着魏阳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