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抓痛我了。”趁他放松手劲,苏灵咚嗖地抽离他的桎梏。

    四目对撞,赵驿孟才察觉,她想逃,昔日那个总是粘过来,即便他嫌弃、即便他说会少块肉,她亦会抓住他的苏灵咚不见了。

    “跟紧些。”

    “知道了。”

    苏灵咚避开他交夹着微怒和失落的目光,说道:“前面是八鲜楼。”

    赵驿孟置若罔闻,只看着她的侧影,原来,被忽视的滋味是这样,自己说什么,对方不进去;自己担心什么,她不在乎;最最令他难以忍受的是,她已经不愿再与他亲近。

    明明,此时苏灵咚也是眼带笑意,可是,他明白,那笑意已经不再与他有关。

    曾经,那含笑的眼睛总是投注在自己身上的,而此时,那目光却在极力地回避。

    “我们便去八鲜楼。”赵驿孟觉得胸腔中闷闷地痛,有一股难以言表的悲哀压着他的心。

    比起这一切,分别时,苏灵咚还说了一句令他思之黯然的话。

    在八鲜楼用过晚膳,苏灵咚说:“曲就不听了罢,太晚了。”

    哪里是太晚,赵驿孟知道,她不愿再与他在一起。“我送你回去。”

    天街到苏宅不远,两人默默地走着,赵驿孟忽然想起刚成亲时,回门的隔日,她去接苏灵咚回府,半路上她要逛街,而自己却撇开她。

    那种机会,原来都是被自己推开的。回忆的大门一旦打开,诸如此类的事情便倾泻而出,比如她说不熟悉府邸;比如盛月宫中遇雨的那一天;比如她想一同用膳;比如她说一个人害怕;比如她想知道自己的行踪……

    被她推开和拒绝之后,赵驿孟忽然都懂了,今日种种,比起曾经被自己忽略的她,不过微乎其微,被拒绝一两次尚且如此难受,而这大半年以来,她忍受了多少?!

    “今晚的菜,不好吃么?”方才在八鲜楼

    ,苏灵咚连一道菜都没点评,以往,府里若是哪一道菜做得合她胃口,她叽里呱啦,能在他耳畔说上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