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师弟何以在此?”她压住心里的惊讶。

    “自然是受人所托。”路呈骞将手中的木盒递给苏灵咚,“这下总该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了罢!”

    苏灵咚打开一看,才知道他所谓的受人所托是何人所托。

    “你们又何必一直折腾彼此?”

    “路师弟误会了,我并不曾想过要折腾孟郡王。”

    “你不曾想过,但你的所作所为——”

    “他又何必呢?”

    “你又何必呢?”

    苏灵咚哑然。

    “若苏美人还是不明白师兄的心意,我便再跟你说得明白些,此前的盛月宫、皇宫,以及南下泉州,一如今日一般,我都是受师兄所托——”

    “果然是你!”

    “错了,全都是师兄那个傻瓜。他不想让你知道,可我若不说,你二人之间的隔阂总消除不了,一直浪费着时日,蹉跎着彼此。”路呈骞不羁地笑了笑,看着怔住的苏灵咚继续道,“今日,亦是他说你一定会到这儿来,叫我到这儿等着便可。”

    “是么!”就像被对方看透一般,苏灵咚觉得很狼狈,嘴上却狡辩着,“我与他并无隔阂,不过是相通无术罢了。”

    “师兄交代的事情我已完成,该说的话我也都说了,如果你们还要继续折磨彼此,随便你们。”

    路呈骞作势要离开。

    “路师弟既然到了扬州,何不逗留几日?我好尽地主之谊。”

    “不了,我还要赶回临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