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驿孟不置可否,姑娘家的心思,他亦懒得去猜,便气鼓鼓地答应了。
因丰乐楼一见,赵驿槿开心了许久,她的开心不只写在脸上,还付诸于行动。
很快,她便将那画到一半、被忽然而来的赵驿柠打断的画画完。
像路呈骞那样看起来有点寂寞、又总是独来独往的男子,是她最喜欢的类型。
隔日,她哪里都没去,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本书翻起来,凑巧翻到的那一页,上面是李之仪的《卜算子我住长江头》,因那句“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写中了她此时的心头事,便只反反复复念着“只愿君心似我心”,心里是昨日路呈骞孤单地对着她笑的模样,于是,她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露秋,研墨!”
露秋答是,麻利地开始动手,过一会儿,“姑娘,纸和笔备下了,墨亦研好了。”
“这就来。”赵驿槿将书放下,走向窗旁的案桌前。
她已将那首词
熟记于心。
才提起笔,露秋便问她,“不知姑娘昨日同路郎君说了什么?为何回来之后,你整个人都变了?”
“哪里变了?”
“嗯——”露秋努力地想了想,“就好似捡到了宝,开心到全身上下都在笑。”
“胡扯,手和脚岂能笑的?”
“自然不能,可是,你拿扇子的的姿势都不同往日了,往日的扇子是扇风,今日的扇子则是遮面而笑;而双脚,往日任凭太王妃几番教导,姑娘都从来没有走过轻曼的莲步,现今有了——”
“得啦得啦,我看你是太闲了,一道到晚只会观察我的手和脚。”
“这是露秋的职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