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战告诉沈铭,哪怕还在半年之前,沈家在襄河城乃至于黔寒国都没有任何问题,而灾难末日降临之后,天下各地都被灾兽所害,而沈战却是带领沈铭留下的六千余众金甲尸在广袤的战场上拉开了一片疆场,开创出一片净土。
然而好景不长,似乎是因为沈战在末日灾难时期所做的事太过于惊世骇俗,竟导致方圆大小各国纷纷来此避难逃生,而这样的情况看似美好,但对于沈战来说,却埋下了一个恶因。
“六千金甲尸各个都是彼岸境界,且不说横扫一域,最起码镇守一国或者镇守十城应当不成问题,为何沈家沦落到了这般模样。”
沈铭说出了心中的疑问:“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初万民来此求一个遮风挡雨之所,起初我都接纳下来,无论是人族还是妖族,只要同属于乾元大陆,愿意为了对抗域外大军出一份力,我便予以守护,然而我没想到,当庇护的人多起来之后,最大的问题却不再是外面,而是内部。”
沈战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显得格外的无力。
当时襄河城容纳了足有数百万人,每天还有成千上万的人逃到此地,各个种族的都有,而沈战这种看似无私的行为却埋下了一个种子,此地鱼龙混杂,并非每一个人都是好人。
在许多国家和势力看来,一个小小的沈家能掌控六千金甲尸大军,实在是天方夜谭,也为他们所不容,因此当初沈铭赠给沈战号令金甲尸的十二枚令旗,也都被有心人觊觎起来。
“当初你送的十二枚令旗,在某天夜晚被人偷走,我竭尽全力也无法阻止,其中三枚令旗却也被偷走,我只剩下九枚令旗。”
令旗不全,自然是导致沈家操控金甲尸不再如以往那般圆融如意,因此在接下来几次抵抗灾兽浩劫之时,都会出现一些致命的空缺,而这也让沈家的威信一落千丈,也让那些怀有觊觎之心的人生出了一些不好的主意。
“三个月之前的一天,那些人强制举办一次议会,说是与我商议共同守卫此地净土,实际上却是要与我分权,想要以此拿走剩下的九枚金甲尸令旗。”
沈战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我明白,若是将金甲尸的操控权散出去,且不说以后我沈家将如何,仅仅那些心怀鬼胎的人明争暗斗,最终也会害死黔寒国的那些人。”
“继续说下去。”
沈铭脸色很冷,有杀机弥漫。
周围有人感受到沈铭此刻的状态,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沈戮这个人,你还记得吗?”
突兀的,沈战提出了一个人名,这个名字刚说出来,沈铭身旁的剑帝便啐了一口:“那个渣滓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