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了理耳边的头发，有些为难的样子，“我不是很喜欢白色，可以不穿吗？”
她说着搂紧了文楠，傀儡娃娃那双黑不见底的眼睛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众人。
像是突然的卡顿了一下，隔了有一会，老人才走过来打了个圆场。
“既然不喜欢，那就不穿了，那就不穿了。”
他说着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朝着阿大、阿二飞快地使了个眼色，几人就拿出了几盏手提灯笼分给众人。
原本还笑闹着的几人突然安静下来，接过灯笼就安安静静地跟在了打头的阿大身后。
“待会就拿着这盏灯笼，跟着我们走就好。”阿二把手上最后一个灯笼塞到了文囡囡手里，似乎还想要做点别的什么小动作。
就听见老人一声带着警示的轻咳，阿二瞬间收回了手跟在了文囡囡身后。
一行人排好长队，朝着山庄最里面傀儡师的住所走去。
文囡囡走在末尾，刚好将身前的一切尽收眼底。
走出门外，周围的景象已经跟刚才的空空荡荡截然不同，路上突然多了许多支如他们一般的队伍，都套着白色纸质的斗篷，提着一盏油纸灯笼。
无数人排成长队，面无表情地朝着同一个目的地走着，似乎是发现了他们一瞬间齐刷刷地转过了头。
对着他们这支队伍的方向。
准确地说，是对着她。
一片雪白中，文囡囡可以想见自己这身没有换过的深色迷彩是有多显眼，无数双眼睛盯着她，她抱着文楠，一本正经地和他们对视。
似乎是才发现了她怀里的文楠，那些脑袋又一次转了回去，队伍这才恢复了正常的秩序。
文囡囡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抱着文楠，嘴角嗜着淡淡的笑意，下巴在文楠的发顶轻轻地摩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