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湛顾不上气喘,二次发问:“国公爷世受君恩,本应谨小慎微,恪尽职守,如今却派兵围堵官舍,逼迫将官,眼里可还有朝廷法度?可对得起先帝临死托孤之语?”
韩炳业一张脸已经变成了酱紫,牙齿咬得咯吱响,却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能说什么?
崔湛这些话字字诛心,令他无可辩驳!
周围士兵愣住了,下意识收起兵器,剑拔弩张的气氛瞬时消散。
韩炳业到底是久居高位,很快压下心中情绪,他没有去管大义凛然的崔湛,而是盯着徐岩道:“我儿若是有一点闪失,你们都要陪葬!”
撂下这句狠话,他带着亲卫转身离开,只留下一片狼藉!
崔湛松了口气,转身看向徐岩他们:“你们是哪个军的?”
徐岩抱拳道:“我等原是榆林军的,如今在左威卫任职。”
崔湛愣了下,再看向他,目光带着异样:“千骑破草原的榆林军残部,就是你们?”
“正是!不知大人如何称呼?”
崔湛神色郑重许多:“本官乃兵部左侍郎,听闻客舍出事,匆匆赶来处理,所幸还算及时,只是不知起因为何?徐校尉可否相告?”
兵部左侍郎,正四品官,比他整整大了一级。
徐岩再次抱拳,恭敬道:“回大人,原先我等也不知晓,后来听信国公说,像是他家的二公子被人绑了,不知为何怨上了我们,真是莫名其妙!”
崔湛脸色微变:“你……”
“大人不会也以为是我做的吧?怎么可能?我哪有那个胆子!”徐岩苦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