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成淮有些跟不上思路,停了下才道:“他是陕川人,做的是毛皮生意,家境殷实,管着一家商队,这次遇到匈奴人,货物全都丢了,损失惨重,不过这人性格豪气,人脉也广,不像一般商贾那样斤斤计较!”
“是否可信?”
“可信,若不是他帮忙遮掩,我们早就被匈奴人给抓了,后来一路护送他返回陕川,得知大伯的消息后,我心急如焚,是他出面疏通关系,帮我们买了户籍,又备下马匹,还说以后但凡有事,都可以去陕川找他!”
“那就好!”
徐岩沉思许久,才道:“三哥,这次恐怕要辛苦你,长安人多眼杂,你们不能多留,需尽快离开,一旦被韩柄业知晓,说不得真会安上逃兵的罪名。离开长安后,你们直接去陕川找傅万全,想办法跟他合作,用他的名义成立一个商会,所卖的东西,三哥你也清楚,便是盐、茶叶、烈酒,都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只要疏通好关系,不愁赚不到钱。”
“我这里存着的,朝廷的赏赐加上在草原的缴获,差不多有一万多两,你全部拿去,当做启动资金,人手的话,用咱们自己人,伍叔他们年纪大了,身子骨不太好,我去请示太后,放他们归乡,问题应该不大。”
“一旦商会运营起来,三哥你不可暴露身份,尽可能让傅万全出面管理,朝堂之事由我来处理,三哥你就在陕川慢慢壮大实力,一旦这里局势无法挽回,陕川便是我们最后的退路!”
这个计划徐岩很早就在想了,如今向赵成淮全盘托出。
自从返回长安,他的心就一直紧绷着,有韩炳业这个大敌在,容不得他放松。
他们必须要有一条退路。
以后再遇到虎子被陷害那种事,起码有个地方可以去,而不是茫然四顾,无依无靠。
那种感觉太糟糕了,就像是丧家之犬。
而想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要有钱,所以徐岩才会想到开办商会,悄无声息的扩大实力。
赵成淮思索许久,郑重的答应了。
他们一明一暗,相互支持,所求的不过是活着,这是最好的安排。
到了夜间,虎子下值回来,见到赵成淮,也是又哭又笑,抱着他不撒手,晚上坐下一起吃饭,期间不免谈起往事,又哭了一场。
把赵成淮安置好,徐岩找来伍叔,跟他说了自己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