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岩如遭重击,身体摇晃两下,一种无力感席卷心头。
在军中,将旗乃是主将的标志,将旗陨落,也代表着主将失事,所以才有斩将夺旗这一说。
当然,也有不少主帅在败亡之时用此金蝉脱壳,但以赵守庭的骄傲,断不会这么做!
徐岩抓住头发,哭出了声。
从山上下来,他便一直住在军营里,赵守庭待他如子侄,顺理成章的,徐岩也把他当成了亲近长辈。
如今,他就这么战死了,魂归沙场,马革裹尸!
尹胜龙环顾众人,咬牙道:“大帅的仇,我等需记在心里,以后必百倍向匈奴讨还!只是如今不是时候,匈奴势大,随时可能追过来,先离开这里再说!”
顾不上悲伤,众人赶忙撤离,一路上不断有溃兵加入,队伍进一步扩大,加上尹胜龙带的骑兵,已有一千余人。
日落西斜,尹胜龙选在一处森林中过夜,为避免被匈奴人发现,晚上没有点火。
寒风呼啸,众人啃着坚硬的面饼,抱团取暖。
“二哥,接下来怎么办?”虎子颓然问。
尹胜龙摇头:“不知道!匈奴占领了松州城,很快就会向四周扫荡,我们必须赶在他们前面离开!”
“可是,去哪儿啊?”
“东边!”
先前一直沉默的徐岩,此时开口道:“匈奴兵少,无法控制整个北方,待松州城安定后,便会继续领兵南下,我们朝东边走,绕过他们,返回朝廷!”
尹胜龙想了想,点头道:“也只能这样了!”
休息了一夜,众人继续奔逃,只不过这次有了方向,松州的东边是云州,距离他们最近的是长宛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