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思知道二月这是同意了,心下松了口气。
今日的他,还真是好说话。
披风内的手探了出来,接了几片雪,沉吟了片刻,三思无声地叹了口气。
若不是王爷莫名地跑出府了,他也不必担心王爷会因为知道自己错过了姑娘,而气得伤重吐血。
所以,不是二月好心不告密,而是无人可告…
和曼曼来王府的前几脚,白宁徽就一个人出府去了花家。
他委实有些承受不住了,但他心里想好了,只看看她就好,不会吓到她,也不会欺负她。
他来到养心斋的院门前,看到漆黑一片的几个屋子,猜想着她已经休息了。
如此黑的夜里,连盏灯笼也没有,只有院里一个被雪花渐渐勾勒出的人影,静静地立着。
半晌,他才挪了挪僵硬的步子,朝着她的卧房走去。
她有闩门的好习惯,这门定然是打不开的吧。
心里这么想,可枯瘦的长指还是忍不住覆上了房门,轻轻推了一下。
让他没料到的是,门竟然没有阻拦地弹开了。
吱哑的木门声,使得白宁徽心里一慌,生怕吵醒了她。
他下意识地想离开,却猛地听到屋里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孽女!你还知道回来!!”
白宁徽当即停下了脚步,将里头的声音和言语都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