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徽将上衣脱去,给七弦查看。
七弦一看到他胸前那道深长的刀伤,猛地倒吸一口凉气,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从未见过王爷受过这么重的伤,王爷武功盖世,身边还有四离随护,根本没人能让他受伤才是。
可一旦这么想,七弦便明白了。
没人能让他受伤,那他便是自己让自己受的伤了。
“唉~”
这声叹气,七弦终究没忍住。
顶着王爷森冷的目光,七弦多番检查,确定没有伤到他的心脉后,转身从药箱里拿出药膏和纱布,准备给他止血上药。
那刀伤过深,回来的一路上血液虽勉强凝固,却在追白宁烨两人的时候,再一次崩裂。
此时鲜红的血正缓缓沿着他的胸口流下,看得对面的女子心下忐忑。
那刀伤,大约就是因为她才会受的,她极为害怕这位王爷会为此将她下狱。
但伤了他的父亲也被他杀了,这怨他也该消了才对。
只是自己没了父亲和家人,往后不知该如何,再一想到疼爱自己的父亲,女子悲从中来,眼中泛泪。
杀父的怨恨,让她再看白宁徽身上的伤时,心中的忐忑不在,只有快慰。
他杀了那么多人,如今只是受伤,已经算是便宜他了。
坐在上座的白宁徽一直在观察着她的神情,见到她眼里的怨毒闪现,他抬手示意上药的七弦停下。
“你来给本王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