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曼曼朝她随意点点头,便继续坐着不动了。
“王爷,奴婢奉姑娘的意思,进屋掌灯。”
香彤不敢随意闯入,只能先在外头传声。
“嗯。”
里头的人发出了不大不小的鼻音,四下寂静,香彤听得真切,得了准许,她才壮起胆儿垂着脑袋走了进去。
“姑娘人呢?”
白宁徽不满地坐在床上,靠着凭几问着点灯的香彤。
“姑娘正坐在外头。”香彤不敢看他,低着头恭敬地回道。
她不知该为姑娘说些什么,只能如实回了,她也不知道姑娘坐在外头做什么,不过想想也是,里头有个如此可怕的人,是她也不想进来。
“出去后,替本王叫她进来。”白宁徽微微沉声道。
“是。”
香彤将床头的两盏烛灯点亮后便告退了。
和曼曼也知道自己坐不了多久,听到香彤的传话,叹了口气便起身端了药进去了。
“累了?”白宁徽轻声问着,一脸的关切,与方才在香彤面前阴郁的模样判若两人。
“有一点。”和曼曼面无表情地回道。
她本就是做一点事便容易累的废材,花了大力气扶了几次白宁徽,还喂了他几碗粥,生生耗掉了她许多精力。
现在的她连维持表情的心都没有了,连烛火都比她有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