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庄里的灯火都是用着现下最为昂贵的白玉烛,这白玉烛比寻常的蜡烛光亮许多,即便在夜间也能看清园子里的美景。
和曼曼与花旭尧一路谈着天走到了门外。
外头的马车上,一痕快要被车内传出的森森怨气给湮灭了,这姑娘是不是不打算出来啦,他独自一人承受不住啦!
盼星星盼月亮,总算被一痕盼出了和曼曼。
和曼曼虽是不能特别敏锐地觉察出,掩藏在马车内的白宁徽的气场,但看一痕那欲仙欲死的脸色,便知道白宁徽在不高兴。
不过这事也不用多考量,反正在她印象中,白宁徽高兴的次数屈指可数,她大胆的推测他一生中产生的情绪绝大部分都处在不高兴与愤怒之间。
“那我先走了。”
和曼曼转头与身旁的花旭尧道别。
“去吧。”花旭尧朝她轻声颔首道。
今日带她出门获益良多,不曾想过,这丫头何时变得如此能说会道了。
一痕迫不及待地给和曼曼掀开车帘,殷勤地摆了个请的手势。
和曼曼朝他郑重地点着脑袋,感觉身上的担子有些重。
她盯着黑漆漆的马车,仿佛看到了深不见底的黑洞,又像是无间的地域,让她不禁抿着唇吞咽了下口水。
她咬咬牙,硬着头发快速踩了踏板上去,再一鼓作气地钻进马车。
一痕再眼疾手快地将车门关上,并放下帘子,总算是得救了。
他重重换了几口新鲜空气,这才对着花旭尧行了个抱拳礼,后赶马离开。
和曼曼一进入马车,便被一只大手用力拉扯向前跌去,脚下踉跄了几步,跌进了白宁徽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