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墨观之事,顾道长应该与你说了一些?”苏晖并不意外热酒的惊讶,只是淡淡的问她。
“嗯,知道一些,顾长清说是方道长赶他下山的。”热酒点点头。
“方道长觉得老观主暴毙事有蹊跷,可老观主的尸体已经被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他想查却无从下手。奈何观中风声四起,顾长清走后,以他师叔为首的一帮人对他多方排挤,也有人为他说话,他不愿因为自己而导致师门不宁,便自请下山。”苏晖道。
“这么说,他让顾长清离开,实际上是在保护他了。”热酒若有所思,“但他作为老观主首徒,若继续待在朱墨观,的确地位尴尬。”
“是这个道理。”苏晖道,“只是他没想到,刚下山没走多远,便遇到人追杀。”
“来者众多,足有十几个,方道长重伤逃跑,我恰好遇到,便救了他。”
热酒低头用手指慢慢摩挲着碗沿,她很想问问苏晖,为什么他做什么事情都能沾得上一个“恰好”。
话到嘴边,却变成了:“那些人呢?”
她还是没有问出口。
“跑了。”苏晖眨了眨眼睛。
“那就是还活着?”热酒抬起头,正迎上苏晖含着些宠溺的目光,那目光让她觉得自己的双颊微微有些发烫。
“应该是还活着,否则应该是不会跑的。”苏晖说,“但任务没完成,也不好说。”
“方道长那里还有没有别的线索?”热酒问。
“朱墨观。”苏晖道,“方道长说,那群杀手用的是朱墨观的武学路数。”
“嗯?”热酒皱了皱眉头,“若说是朱墨观要杀方道长,也是说的通的,但做的这么明显,不会有问题吗?”
“不知道。”苏晖摇摇头,“这也是为什么方道长伤好之后没有立即回朱墨观回报此事的原因。”
“顾长清曾和我说过,他们在赶回朱墨观的时候也遇到杀手,他认出那剑法隐约有三年前青州之会上冷家弟子所使剑法的影子。”热酒沉吟道,“二者会不会有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