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酒的眼睛里的红色慢慢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与清明,但那冷漠中似乎是含了些先前没有的情愫。
她把剑收回鞘中,抬起手用袖子擦了擦脸,可她的袖子本也脏了,那张脸被擦的像小花猫,她自己却也不是很在意。
苏晖看着她这副样子,忍不住微微笑了笑,可他却也只是在笑,什么也没说。
“你不问点什么?”热酒问。
“不问。”苏晖道,“你说什么我都信。”
热酒看着他的样子,这算什么?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这么形容实在有些不妥当,她很想撕下这副笑面,看看这副彬彬有礼的皮囊里面包裹的到底是怎样的一颗心。
“哦,其实我刚刚是骗你的,这些人是我杀的。”热酒说。
苏晖闻言眼底笑着更深,他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其实是我刚刚还是在骗你,这些人真的不是我杀的。”热酒挑了挑眉,“你信吗?”
“信。”苏晖正从马上拿了件披风下来,顺口答了一声,走过来将那披风给热酒披上,“起风了,当心着凉。”
他说着这些话,就好像完全没有把对方的话放在心上。可热酒问什么,他都对答如流。
对答如流。
热酒觉得这么形容也不太贴切,可她也的确是问不下去了。
她越来越觉得这个人真的很像一团有些惹人讨厌,却又让人越捶越上瘾的……
“苏棉花。”热酒咬牙切齿的低声骂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