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清晨,市区临郊的琮陇山掩在一片雾里。
姜云弈缩在副驾,车里开着暖风,他身上披件风衣,大半张脸缩在衣服领口底下,眼睛一开一合的,马上就要睡着了。
邵时休正在开车。
只要不工作的时候,邵时休很少西装革履,他今天穿了件纯白色的衬衣,外面罩着微微宽松的针织毛衣,只露衬衣领子出来,袖口随意往上一挽,整个人闲适得很。
姜云弈昨晚从邵时休家睡的。
两人因为周末的关系也没注意时间,等辅导完再看时间都已经快凌晨两点了。学校肯定是回不去了,姜云弈就打算打车回别墅。
邵时休说不过他,提议下个面当夜宵吃了再走,姜云弈也没拒绝。
可等面下好,邵时休端着面出来时,姜云弈已经睡着了。
之后姜云弈一觉睡到舒扬给他打电话,这才想起来周六要去琮陇山拍MV,这个时间车并不好打,琮陇山在郊区,司机送下人回程一路都可能接不到一位乘客,所以姜云弈根本叫不到车。
时间又赶,最后还是邵时休开车送他。
姜云弈困得脑子不怎么好使,车里暖风吹得他昏昏欲睡,他隐约想到洗漱时好像听见邵时休在和谁打电话,大概说的是会议推迟什么的。
“你要是困就睡一会,大概还得四十多分钟才能到。”邵时休把车载音乐关小,只能勉强听个响。
姜云弈带着浓浓的鼻音问:“你今天有别的事吗?”
“没有,”他看了眼车上显示的温度,“你冷吗,怎么感觉你感冒了。”
姜云弈之前感冒刚好没多久,结果这两天气温降得厉害,他又冻着了。
“你以前作息太没规律了,抵抗力低就容易生病。”
“邵总作息规律?”姜云弈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