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是不应该的。
花无谢想,和公主成婚,他至少可以拿到兵符,来北境与鞑靼作战。等战事结束,他再和公主生下子嗣,培养出新一代城主,他这一生,便能平静过完。
保家卫国,传承血脉,是他的使命,也是他存在的意义,没什么不好的。
时已二月中旬,漠北虽不如江南暖和,但路边也零星地开起了小花。
花无谢这几天仿佛不着急赶路了,每天都要让马车停下来,下去走走。
当下,金哥儿见花无谢朝远处的荒原走去,就溜过来看傅红雪——
傅红雪听到金哥儿来了,立刻睁开眼。
饶是知道傅红雪眼睛大,但金哥儿还是被傅红雪那布灵布灵的大眼睛吓了一跳,他拍着胸口道:“傅公子,你果然醒了。”
“嗯。”傅红雪挣扎了一下,金哥儿会意,连忙上前扶傅红雪坐起。
动作不大,但还是牵动伤口,“嘶溜”疼了起来,但这点疼,对傅红雪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脸色一点都没变,便问:“到哪儿了?怎么还没到斑衣教?”
金哥儿道:“你一直没醒,二少爷怕到了斑衣教不好向花教主交待,所以让咱们放慢了行程,给你留了养伤的时间。”
金哥儿说着,从口袋里抓出一把瓜子,他边嗑瓜子,边打量傅红雪:“傅公子,你的脸色虽说还有些苍白,但比前几天好多了,精神头儿也不错……你该不会早醒了吧?”
傅红雪:“嗯。”
事实上,他醒来两天了,但不知道该怎么和花无谢说话,就一直在假装昏迷。但他这个人大概是天生的劳碌命,完全不适应乖乖躺着被人伺候的日子,这两天躺的他浑身难受,分分秒秒想要飞出马车,去外面跑两圈。因此,好不容易等到金哥儿来看他,他赶紧坐起来——他有一堆问题要问。
“呸呸!”金哥儿把瓜子壳吐到手里,又道:“我就说,以二少爷的医术,你也不至于昏迷这么久。既然醒了,为什么不告诉他?”
傅红雪正要张嘴提问,忽然指着金哥儿手里的瓜子道,“这是什么?”
“瓜子啊。”金哥儿惊讶道,“傅公子,你怎么昏迷几天,连瓜子都不认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