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也因如此,他心底才会产生了逐渐加深的不安吗?
可是这明明仍旧没有改变什麽,她还是如此无助,至少绝不足以到能够反抗他的程度,她难道还能拿他如何?
她难道还能够逃离开吗?
那麽,他到底又是为何会感到害怕?又是在害怕些什麽?
似乎是直到她向自己质问的瞬间,才恍然间真正地看明白。
也恍然惊觉,她说的……或许才是正确的,不,应该说,那也才是他一直以来所坚信的价值和理由。
他们本来就是政治联姻。
在那之上,他难道还想要获得的更多吗?
而确实就如同她所说,当一旦有了别的能替代联姻、也能达成目的的做法时,她要走,又为什麽不行?
可是她怎麽能够离开?她就在这里,好像已是如此自然的一件事。
自然到让人根本无法想起背後的任何目的,明明是最理应记住的事情,竟在无形中被忽略。
彷佛本该如此。
她本来就该是自己的夫人。
这也使他同时间诧异地发觉——她分明是个来联姻的公主,是个理所当然随时都得加以提防的对象,可是当他察觉时,却发现自己早已经无法对她有所戒备。
不管是出於什麽原因,他都已然没有了选择。
这样的发现也使得塞德里克不得不略感到有些惊慌。
同时间也不得不因而感到痛苦,因为她所说的控诉也都是真的。最一开始确实是以「最适切的婚姻」为理由,而将不知情的她给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