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在算，两个时辰前，因为平日里保存也十分小心，所以今日只是提前拿出来擦擦浮灰，谁知道刚才李嬷嬷发现凤冠正中的红宝石不见了。”
沈洛然转向李嬷嬷：
“那么李嬷嬷把凤冠拿出来，放在哪里？”
“放在娘娘准备更衣的内殿。”
李嬷嬷因为自己失职，一直低着头，双手攥着衣襟。
“凤冠拿出来时，李嬷嬷注意红宝石在不在？”
“在的。”
李嬷嬷抬起头，沈洛然第一次与她对视。
李嬷嬷四十多岁年纪，身材微胖，面容白皙，说着话努力挤出笑，人看起来很温和。
“李嬷嬷可以确定？”
“是的，所以发现红宝石不见，奴婢慌了。”
“什么时候发现红宝石不见的？”
“今日奴婢负责娘娘的宫服着装，把凤冠拿出来以后，奴婢先擦擦浮灰，接着去准备宫服，奴婢拿宫服返回后，再次擦拭凤冠，这才发现红宝石没了。”
德贵人一直在盯着李嬷嬷，这段话从刚才开始，她已经听了无数次。
每次听都心惊肉跳，每次德贵人都在期待出现奇迹，李嬷嬷又能想起什么。
沈洛然问完，沉下脸，试探着问德贵人：
“娘娘，问句扎心的话，如果红宝石找不到，会是什么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