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薄永昌离去的方向,江星河又不动声色的从地上捡起了一张书纸,看了看,上面的字迹仍是薄永昌的,他的心蓦然收紧了,脑子里涌现出许多想法。
陆依依害怕的很,小心翼翼的朝周围看一眼,对他们道:“我先回去了,我去叫我爹娘来!”说完就跑了。
石俊蹲到石磨跟前,五指伸开,在血手印上比对了一下,对大家道:“看好了啊,不是我的手!”
沈明德骂他:“有毛病吧你!这你也要比!”
陈正初担忧的道:“若有谁在这边出事,怎么没听人说起过?”
沈明德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江星河在草棚周围转了一圈,心底升起一丝不安。在辨认出好友的字迹后,他想也不想就做出了隐瞒。薄永昌刚才表现的也很是淡定,仿佛这一切和他无关。
可是‘母亲’的提醒又忽然让他觉得这一切没那么简单。
“你们先在这看着,我有事回去一趟!”江星河对他们道。
不管石俊和沈明德接了什么话,江星河也没心思去听了,赶忙朝书院走去。
薄永昌一向与人为善,轻易不会和人动手打架,他那样瘦弱,又怎么打得过别人?可那些字迹确确实实都是薄永昌的。即便打了架,和他打架的人是谁?地上流了那么多的血,又是谁的血?这些天薄永昌明明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
江星河进了书院,又不停歇的朝着陆宅的方向追去。
他只想尽快见到薄永昌,问问事情是否与他有关!
而在书院的另一边,崇文书阁里,秦茂背靠一排书架,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满头的冷汗,身上的衣裳也被汗水浸湿了,两条腿打着颤,脚底下软绵绵的站不稳,若不是靠着架子,恐怕就要支撑不住坐到地上了。
薄永昌在追他。
他意识到了什么,但害怕的不敢去想。刚才他从外面回来,刚坐到座位上,一抬头,看到薄永昌也进了教室,往他所在的位置走,还对着他笑。
那笑容看在别人眼里或许是友好和善,然而在他看来却是阴森而恐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