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蹊带她去了一家希腊餐厅，点了宋颜宁说的Mousake跟莓兹。聊天的时候就说起了斯捷潘带着的格蕾教练家的三个女孩。
言语间李言蹊能听出她的惆怅。
“你紧张吗宋颜宁？”他问道。
“嗯，当然。”宋颜宁坦然的点头，她低头吃蔬菜——她只挑莓兹里的蔬菜吃其他的不碰。她有时候晚饭只喝一杯燕麦，有时候也就只吃几叶蔬菜，燕麦加蔬菜已经算是豪华晚餐。
这份晚餐她坚持了好几年，一年至少330天她是这样吃的。
饿吗，饿，可是没办法，她要控食，要不然她就跳不动了。
“不过怕也没办法，”宋颜宁说道，她突然一笑，看向李言蹊，调侃似的，“你看她们多年轻啊。我跟她们都不是一批运动员，差了好几辈儿。”
按照俄罗斯女单更新的速度，好像的确是，一年就是一批运动员，到了第二年就不是一个时代的了，你就OUT了。
四个项目里，数女单职业生涯最短，而如今俄罗斯女单加速了这种循环。可能只是一次失误就再也回不到巅峰了。
真残酷。
李言蹊愣了一下，心里突然有点不是滋味了。
他看着宋颜宁低头微笑的模样，犹豫了一下，用诚恳的语气说道：“你明明很年轻，你还是个孩子。”
宋颜宁现在18岁，过几天才是她19岁生日。
这个年纪在一般人看来不算大的，刚上大学，正是对未来踌躇满志的时候。在娱乐圈，这是小小花。
宋颜宁想了想，点头认同：“好像也是。”
然后她开始喝燕麦，似乎并没有把李言蹊的话当回事。
李言蹊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