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萧樾发现了,他的脸色就是骤然一变,然则还没等说出话来,萧樾已经扬声道:“来人!”
话音未落,就是砰的一声,外面有人一脚踹开了房门。
外面站了半个院子的人都被这动静惊动了,齐刷刷的抬头看过来。
下一刻,皇帝又是脸色惨变,目光惊慌又错愕的盯着面前的萧樾。
萧樾抓着他的手腕,擎得很高,正好是将他拿在手里的东西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之内,而偏偏又因为方才事出突然,门突然被踹开,皇帝都没有反应过来先把那瓷瓶扔掉,这样,就直接被众人瞧了个正着。
萧樾看着皇帝铁青的脸色,冷笑:“是毒药吗?陛下下次再想做这样的勾当,最好带个身手利落的人来替您行凶,毕竟臣弟这种习武之人……别的没有,眼力劲儿还是有一些的。”
外面的人,都听得震惊不已,人群里响起一片此起彼伏倒抽气的声音。
萧樾已经甩开皇帝的手,面无表情的大步走了出来。
他身上虽无戾气,但是冷着脸快步而行的样子还是气势惊人,让人有种不敢逼视的紧迫感。
几乎是出于一种本能的,众人不由的纷纷跪了下去,匍匐在地,不敢直面其锋芒。
“这里也不用点了,如果礼部和内务府的人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就都大可以卸任回家吃自己去了!”萧樾冷声说道。
尉迟远和岑管家等人都训练有素,得了他的命令,就一刻也不耽搁的立刻尾随而去。
皇帝站在那屋子当中,之前被萧樾甩开的时候脚下绊了个踉跄,此时回过神来,就又猛然抬头去捕捉他的背影。
院子里的光线刺目,他下意识的往门边奔出去一步,不想才刚一动,就觉得心口的血液上涌,卡上了喉咙,直接将一张脸憋成了青紫色。
他抬手去按胸口。
陶任之见他神色有异,连忙爬起来搀扶:“陛下,您还好吗?”
话音刚落,皇帝卡在喉头的那一口老血终于冲破阻碍,蓦的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