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帝说完便转身背着手一个瞬移便回到了王座之上,身形极快看的时倾是眼花缭乱。

    “大帝此言差矣!”沉重的犹如车轱辘碾压过境的殿门一响,判官笑呵呵的走了进来,勾魂笔和生死簿握于左右手。

    在他身侧是位穿着青衣,身型高大的男人,时倾瞥了一眼谢必安,他冲着她悄悄张嘴比道:“阎罗王。”

    阎罗王大步迈入后冲着冥帝就是作揖,礼成便看向时倾,“许久不见,大人这一觉睡的可还好?”

    可能听惯了前边几人喊她大人,这会儿听这青衣人再喊起时,时倾竟有些习惯了。于是她回答道:“还好还好。”

    阎罗王狐疑地打量了时倾几眼,接着笑道:“先前听判官说大人一觉睡的忘了东西,我那时还是有些不信的。这会儿子瞧见,信了七分。”

    话音落后,阎罗王心想,往常的判者大人虽然心性如何暂且不论,但见了他们总要端起几分架子。这也不是在说时倾此人桀骜自负,实在是十殿阎罗各个都是心气高之人,若是压不住他们,又怎当这个审判者?

    他在十殿中还算得上是脾性纯良之辈,若换了秦广、楚江等人,这会儿怕是要反了天了。

    于是他又冲着冥帝道:“判者大人自然是受那人蛊惑,但现下那人已死,大人也沉睡了三百年之久,虽无伤大雅,但总归大人的灵力是因其而消。若是寻常也就罢了,只是,”他踌躇道,“冥域苏醒,怕是又要搅个天翻地覆。”

    冥帝斜斜看了时倾一眼,嘴上毫不留情,“若是三百年前你知是此番后果,你还会爱那个人吗?”

    “话也不能这样说,”阎罗王作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痛心疾首道:“虽说大人动情,但被那人蛊惑也有我们的责任,判者大人天生地养,哪里懂得这人世间的情情爱爱?若是当时我们好好规劝,只怕也……”

    判官叹口气。

    时倾听得稀里糊涂的,她站在原地脑子里一团懵,紧接着耳边便又开始了阎罗王的下一轮怨念,骂她竟然为了一个男人将自己搞成了这幅样子。期间,冥帝也讽刺几句,黑白无常二人更是跟个捧哏似的,“说得对。”“没错,就是这样。”

    过了半晌,时倾神情有些惶惶。

    于是在众人有意无意地灌输洗脑之下,时倾暗自脑补了一场大戏:我叫时倾,现身份勉强算得上地府的三把手,我爱上了一个男人,因人鬼殊途,于是我放弃了自己的身份选择去陪着他,但那个男人竟然是个贪生怕死之徒,为了他自己的前途爱□□业抛弃了我,将我害的记忆全无灵力尽失。

    “大帝……”判官作揖道,“冥域爆发与人间越来越浓烈的阴气有关,这几百年也不知是出了什么怪事,人间的魑魅魍魉愈发的多了起来。”

    范无救道:“是,之前我与谢必安勾魂时也曾遇到过此种现象,但当时帝都有降妖师坐镇,我二人便没有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