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结束以后白安就脱了西装外套,现在身上只剩下一件衬衣。白安埋下头,顺从地一粒一粒解着衬衣扣子。

    从原溪的角度可以看到,白安的手指在轻轻颤抖。

    领口的部分打开了,脖子到锁骨显出来。

    唐渡却抬脚走了。

    原溪跟上去,经过走廊转弯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白安被唐嵩扶着,而裴宴坐在一边,姿势没动地玩着两三颗骰子。

    从棋牌室回到房间的一路上,唐渡没有开口说一句话,让原溪以为唐渡起码对白安是存有念想的。

    唐渡进了房间以后径直朝浴室走,原溪合上了房门,正准备去沙发上坐下,忽然听到唐渡叫他:“跟我进来。”

    浴室宽敞而明亮。

    原溪以为今晚他是来代替白安的,因为唐渡贴在他身前,一粒一粒打开他衬衣的纽扣,到第四颗的位置便停下,而后张着手掌,指尖随着眼神走过原溪的锁骨,在他圆润的肩头停下,五指收紧握住。

    尾戒的存在感此刻尤其强烈,唐渡整只手都是火热的,只有那一处冰凉。

    在这一刻,原溪开始思考尾戒的含义。

    这是唐渡的独身主义。

    不需要伴侣,不随意信赖他人。

    原溪开始怀疑这就是唐渡选择他的理由。

    “在想什么?”唐渡突然问。

    原溪摇头。

    唐渡两只手握着打开的衬衣,用力向外一扯,手背上凸起的青.筋还没消,扣子七零八落往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