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溪除了衣服以外,还带了一个大的速写本。走的那天宜江好不容易下了一场雨,原溪在机场买了个巧克力味的冰淇淋,唐渡没管。

    等飞机的时候原溪就坐在候机室里吃,唐渡在听裴宴简短地汇报工作。

    裴宴和唐渡坐在原溪对面,原溪听不懂,拿着纸勺子低着头吃他的东西,小口小口的。他的嘴唇很饱满,脸被机场的暖气扑得红红的,偶尔嘴角沾上一点褐色的奶油,又被迅速拿纸擦走。

    裴宴说着说着,觉得唐渡有一些走神,声音一顿,就见唐渡起了些身子,拿走了原溪的冰淇淋。

    “不能吃了,上次发烧你忘了?”唐渡表情还是挺吓人的,原溪一脸遗憾地把勺子插回了没吃完的冰淇淋里。

    唐渡顺手把冰淇淋递给了裴宴,说:“拿去扔了。”

    裴宴:“……”

    上了飞机以后原溪就开始写写画画,中途吃了一份日式套餐,不太合胃口,原溪只夹了几筷子就不再想要了。

    空姐上来收拾了垃圾,没一会儿又上来一位,给原溪带了一张毯子,递给唐渡一杯咖啡。

    唐渡拿着平板,似乎还在处理工作上的事情,原溪抱着速写本有些倦了,快睡着时听到裴宴过来叫走了唐渡。

    陌生环境里原溪一般睡不熟,唐渡回来的时候原溪听到了但没睁眼,临下飞机才醒了一些。

    唐渡回来之后好像表情沉了许多,走出机场的一路上原溪才发现哪里不对,裴宴和唐渡竟然一句交流都没有。

    安排好的车早已在机场门口等待他们,原溪一边想他们是不是在飞机上聊了什么,一边埋头走路,没留神撞到了唐渡的后背。

    唐渡抓着他的小臂把他拉到身侧,说了他一句:“连路都不会走了吗?”

    原溪跟着唐渡上车坐在他身边,感觉自己撞了唐渡,他的神色却缓和了一些。

    酒店仍然是大套间,原溪洗了个澡,和唐渡一起在房间里吃了点酒店送上来的东西,简单收拾了一下便睡了。听说第二天没什么事情,原溪没定闹钟没管时间,一觉醒来已经将近十一点了,原溪匆忙换了衣服,一边跳下床往外走,一边整理卫衣的领子。

    他领口大,人又生得白,脖子连着肩膀的地方还有唐渡前几天留下来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