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明媚的阳光照在方化宇脸上,他的脸看起来也十分寒冷,方谨言知道方化宇的脾气,一般不动怒,动怒则不一般。
方谨言点点头:“我还是过去一趟,当面给张队长说,电话里不太好讲。”
“恩,也好。”方化宇的头发已经全都白了,但不会给人苍老的感觉,因为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十分精神。
方谨言想转身离去,可心里憋着一些话没有说出来,他总觉得不太舒服。
犹豫了几秒,方谨言硬着头皮叫了一声爷爷。
方化宇盯着他看了看,然后收回目光,端起那杯早茶,“想说什么就说吧,这里又没外人。”
方谨言确实有话说,而且昨晚就想说,一直憋到了现在。
“爷爷,我总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领着我们走向误区一样。”方谨言皱起眉头,凭着感觉说。
“恩?”方化宇一愣,随即又将刚端起来的茶杯放回原处,“说具体点。”
“爷爷,小哲抓走上官静云,这个行为应该能算绑架了,如果陈青想报复小哲,为什么不直接报警,而要砍掉他一只手?而且据我所知,那个上官静云是司徒轩辕的小姨,换句话说,她和陈青即便不是敌人,也不会太友好,陈青有必要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得罪我们方家吗?”
听到方敬哲这样说,方化宇红润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狐疑。
方谨言继续说:“小哲说砍掉他左手的人穿着黑袍,甚至连真面目都不敢暴露,这就说明那个人心里害怕,他怕被小哲看到他的长相,既然连长相都不敢暴露,可他却直言自己的身份,还自诩是古武学院的人,我觉得这是很矛盾的。”
方化宇脸上的狐疑越来越明显了,“谨言,你的意思是,有人嫁祸陈青?”想到这里,方化宇的脸上也变得凝重起来。
方谨言点头:“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毕竟谁也不清楚那个黑袍男的真实身份。我们不妨这样来设想,如果陈青是幕后凶手,那么他找另一个人砍掉小哲的左手,肯定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是他陈青所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黑袍男出现以后,就更不会暴露他和陈青的关系,否则陈青找他帮忙,还有什么意义?”
方化宇仔细一想,倒也觉得方谨言的分析是很有道理的。
方化宇问道:“那依你看,是谁在嫁祸陈青?”
方谨言皱眉:“现在还不好说,首先这件事只是我的推测,并没有确凿的证据。其次,无论是我们方家还是候家亦或者拓跋家,这些年都得罪过很多人,这些人虽然不敢明目张胆地报复我们,但不能排除他们私底下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