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歌只远远站在床边,又道:“六殿下可无大碍了?”

    皇后道:“无碍,只将养便是了,正巧清歌在,这里乱糟糟不好养病,去替我吩咐安置人待会儿便送元徹提前回宫休养去吧,之后的那些繁琐事都不必参与了。”

    楚清歌应下,一转眼看到司柔站在床边,又看了皇后笑了笑,未再多言告辞离去。

    皇后和太子又寒暄几句也便离开了,他们一走赵元徹便又把司柔拉过来,逼她继续给他梳头。

    司柔自己都梳不大明白哪里会给他梳头,便只给他发尾编了个麻花辫团一团用发冠扣住。

    然一见皇后,司柔突然想起那次偷听楚清歌的话。

    楚清歌说赵元徹之前失忆的药是皇后下的?

    可今日见皇后对赵元徹并不是生疏冷漠,不像不是亲生的,为何要害赵元徹呢?

    当时又没有别人,楚清歌对着侍女也没理由说谎诬陷皇后啊。

    左思右想,司柔手搭在他肩上低下头去问道:“你之前是真的失忆的对吧?”

    赵元徹一笑道:“还记仇,以为我骗你?自然是真的,是吃了你给我煮那锅药才想起来。”

    “我哪里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司柔嗔道。

    说与不说都有许多矛盾,至于信或不信,便看他自己吧。

    “我没有挑拨你们母子关系的意思,更没有要泼楚清歌脏水,我接下来说的都是真的。那天我去码头寻阿仔,躲在货物后头听见楚清歌说,是皇后给你下的毒,害你失忆。”

    赵元徹肩微微一僵,司柔又道:“我也只听到这一句,不知前因后果,也觉得没有理由想不通,但我还是想告诉你。”

    赵元徹突然握住她手或轻或重捏了一会儿,没有说话,片刻后回头戏谑道:“我说你那天怎么骂我娘!”

    司柔赶忙道:“我没有骂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