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她等的不是他?

    一路尘嚣踏过,月明流霜,马蹄激起尘烟,更快地往樊川飞去。

    等的不是他也不要紧,她无论等的是谁也只能等到他。

    ……

    不多时瑶光便把车停在了大门外拴好,赶忙从车上跳下来与司柔笑道:“车好了,为何突然想起来去找殿下?”

    司柔在楼前盯着开阳挂灯,心不在焉道:“可不是是突然想起,是蓄谋已久了。”

    瑶光凑近道:“那为何不今天就去?”

    “今天当然不能去!”司柔说完,才赶忙又道:“当然是有原因的,一时讲不清楚。”

    至于是什么原因就不编了,先糊弄过去再说。

    可正一边喝着装在汤碗里的冰酸梅子汤,司柔突然胃里狠狠一绞,忍不住捂着肚子蹲了下来,瑶光在旁吓得啊一声赶忙道:“怎么了?肚子疼?”

    本就是信期,天热没怎么吃饭,还吃了一肚子冰,不听劝果然是遭报应了,司柔疼得脸发白,扶着瑶光道:“没事,替我倒碗热水。”

    瑶光吓得声都颤了:“喝热水有什么用,我先扶你进屋。”

    一边往屋里去给司柔倒了碗热水捧着又急吼吼让开阳去请了大夫。

    司柔见她如此一时竟忘了那茬,拉着瑶光道:“不用急,不过是信期着凉了而已。”

    瑶光把她扶在椅子上坐好却惊了一下,问她:“信期?”

    司柔这才惊觉自己说漏嘴了,可明天本来就要去了,今天告诉她也没什么关系吧?

    捧着热水的碗猛灌了一大口,低着头道:“你没听错,我也没有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