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鬼神神差停下来左右看看,隔壁第三间有人吹箫。深深吸一口气,我悄悄走进了第二间,把门拉上。

    这个时候,没人来投宿吧。投宿也不会在这一间。我慢慢贴近墙壁,隐隐约约,隐隐约约,有人拨动琴弦,泉水叮咚,我实在很难说他弹得好听,好端端的曲子荒腔走板。

    维持一个姿势听久了,腿酸,我摇摇晃晃站起来,一个没注意撞到后面的桌子,咣当一声,桌子上的花瓶碎了。

    “啊!”

    我惊叫一声,吓得坐到在地,花瓶碎了,墙壁旁边悄无声息捅出半截剑柄,又缩回去——我连滚带爬冲向窗子,推开窗跳了下去!

    但没成功。

    这是什么,这是教育我不要暗地里斯托卡吗?我哭着挥舞手臂,挂在半空,被人硬生生往里面拽,拽的飞过去,又撞在门里面。

    ——等等,我之前看过的那一双挥舞的手臂。

    我靠!

    我被赶到了隔壁的房间,隔壁红烛高烧,照得亮亮堂堂。屋子里弹琴的女魔又漂亮又娇俏,看见我被推进去,小声的说:“欸,这次是个男魔。”

    我作为一个偷窥不成的男魔,还被揪到屋子里,十分羞惭愧疚,就在这时,红衣小哥哥走到窗边,看了看。

    “这像不像钓鱼执法?”我沮丧的说。

    “什么叫钓鱼执法?”屏风后面有一个声音,我往那里看了一眼,发现屏风背后有四个小姐姐,而那个弹琴的小姐姐过来,熟练的把我双手后绑,推到屏风那里,刚才问我的小姐姐眼角画着红色的眼影,很夸张的那种,挪挪屁股挤了我一下:“欸,你过去点呀。”

    “好。”我悄悄说:“你们……”

    “没办法,凤凰血脉,百鸟来朝。”小姐姐很想得开:“你……你是哪一种?”

    我很受打击,不敢跟她说我是黄昏魔族,一夜之间能够连续失恋两次的那一种,小哥哥靠着颜值在窗边钓鱼,然后关上了窗,刚才的小姐姐继续弹琴。

    “我……我可能是精卫血脉。”我厚着脸皮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