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空气中的气度高雅和堂皇大方,配合着黑色钢琴前白色长裙少女的轻盈摆动。
这种流淌,这种气韵,这种别致的意味已经让人们渐渐的忘了这是属于贝多芬的乐谱。
贝大爷音乐本质中特有的命题思考,被一代代德奥代表的音乐家们称之为‘角色刻画’的过程,就这样被不着痕迹的流畅淡化了。
可是。
当贝多芬的内在张力不再从细节触发时,这样的贝多芬还有德奥学派中的严肃理性吗?
或句话说,当肖邦的歌唱性不再高贵优雅,当李斯特的旋律和声再也无需色彩去支配,这样的肖李还是肖李吗?
显而易见,这个问题不存在参赛选手坐席,至少不属于大多数。
可对于选手演奏曲目的风格把控,向来是各类钢琴大赛打分的硬性标准之一。
甚至以音乐历史长河中的某位音乐家命名的比赛更是如此。
选手所表现出的演奏风格不仅代表着对作曲家的理解和认识,也意味着他背后的老师是否足够‘优秀’。
但近些年来也出现了一些别的声音,譬如‘限制带来的恶果是终生的’,‘伟大的教师不会把演奏方式强加在学生身上’一类。
属于学术圈的争论从来都不乏精彩,一旦争执开来,便一发不可收拾。
不过赛场上的少女并没有思考过那么多,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演奏着自己的f小调第一钢琴奏鸣曲。
这样的演奏已经赢得了各别外国评委的欣赏,一个98分,一个975分已经被分别打在了同属于段冉的名字下方。
不过,更多的评委还是不喜欢被吓一跳,在正常发挥和独辟蹊径之间,他们往往不会选择后者。
尤其是某人的学生。
很快,伴随着一组轻盈的旋律静止,一众评委们也完成了打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