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据说是杀的血流成河,陈容刚到的时候还以为咱们的人马正在前面攻打呢!”
“叶希八、陈鉴胡这帮匪首如何了?”陈宪眯了眯眼。
于康挠了挠头,旋即摇头道:“叶希八、陈鉴胡、苍火头都在乱军之中不知所踪。”
说到这里,他又一咧嘴,说道:“不过陈恭善的尸体倒是被发现了!”
其实对于现在的官兵来说,这几个匪首已经不足为虑,号称两万人马的叶宗留派系,基本上已没有任何威胁性了,接下来的战略目标自然要放在人数虽少,但战斗力却更加强悍的邓茂七派系上面了。
“哦,对了,
那老头怎么样了?”陈宪突然挠了挠脑袋,想起了一个人来。
“老头?”于康先是一愣,旋即便醒悟了过来,咧嘴道:“这老家伙倒是个硬骨头,你说他是白莲教的长老,若不是他挣脱了捆绑又伤了几个士兵,我还真不相信。”
“这老头成天都在牢里头骂,嚷嚷着要见你,说什么一定要把你千刀万剐之类的,我已经让徐如勇把他的裹脚布送过去了……”
徐如勇是从京城跟随于康一下南下的,这厮哪怕在糙汉子辈出的军营之中也是一朵奇葩,据说他自打记事起,从来没有洗过澡,裹脚布也总是裹到长到脚上才舍得换上一换……
若是把于康的脚臭比作超越常人的话,那么这位徐如勇的脚臭已经超越了人的范畴,已经可以当做生化武器来用了。
陈宪想到徐如勇这厮那即使穿着靴子也能让人敬而远之的浓郁脚臭味,忍不住心头一惊,暗自感慨——曾五这糟老头子,可别叫他直接熏死了吧?
于康眉飞色舞的说道:“怎么地?要不要去瞧瞧他?”
“不用了!”陈宪笑了笑:“我只是问问。”
事实上,陈宪着实提不起再见一面这老头的兴趣,对方虽然从身份上来说是白莲教的三长老,但却长期独自行动,并且鲁莽无知,傻到了一个人来刺杀自己的份上。
他当真以为自己会毫无防备的在城里瞎晃悠,等着别人过来一刀把自己给咔嚓了吗?
在松江县经历了那次险象环生的事件之后,陈宪就打消了以最大善意看待这个这个世界的想法——自保以及保护好身边的人,自打那时候就已经成为了他最为看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