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到什么程度!莫非比我教的大事还要重要!”邱弓湖冷声责问道:“这鲍家乃是我教天兵能否突出东南三省之围的关键!”
苏心惩有些不耐烦了,他冷冷的瞥了一眼须发皆白的老者:“莫非这世上只有鲍家有船不成?离开上海县,立刻。”
他在“立刻”这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仿似已经下了最后的通牒。
邱弓湖适才短短几秒钟的交手就吃了暗亏,此刻明显有些畏惧苏心惩,迟疑了几秒,神色惊疑不定的张了张嘴,却没有接话,反而将目光瞥向身边的春娘子。
春娘子神色一冷,她手中不知何时已然多了一柄软剑,开口说道:“奴家便是不离开你又能如何?”
苏心惩将那柄朴刀抬起来,架在自己的肩膀上,蔑然的瞥着眼前无人,言简意赅的说道:“不走,就死。”
“奴家便要瞧瞧你这紫面阎罗有什么本事!”
话音刚落,就见粉色人影一闪,须臾间就到了苏心惩的身前,那柄软剑在这漆黑夜间犹如一条择人而噬的毒蛇,扭曲晃动着刺向苏心惩的颈间。
“哼。”苏心惩冷哼一声,手中朴刀陡然一扬,在千钧一发之际将对方的剑刃荡开。
“铮——”这一刀挥出,金铁相击之声转瞬便响起。
春娘子只觉得执剑的右手虎口竟被这看似随手挥出的一刀震的隐隐发麻,旋即对方刀锋所挟的巨力竟仿若滔天巨浪,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一般。
这位被教中高手称作白莲教用刀第一人,东南第一刀的紫面阎罗苏心惩,仿似轻轻的一挥刀,便让她胸口气血翻涌,真气仿佛也随之被那惊天巨力所牵引紊乱,她从未和眼前这个刀客交手过,但想来对方即使再强也是有限……
可,自己竟然连对方的一刀都接的勉强了!
春娘子的惊愕还没完,苏心惩便左腿向后蹬出一步,朴刀向面前女子横斩而去。
他是紫面阎罗,他只信掌中刀,于是他便只练刀,只练挥刀。
这一刀,疾如雷电。
春娘子几乎是刚反应过来,那柄朴刀的刀锋便已经到了眼前,她下意识腰部发力向后一仰,下一瞬间刀尖便从她的下颚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