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让老爷奶娘那孙子去找二姑老爷亲信说了几句话。”
二姑老爷与二姑太太素来不合,但明眼人都知道,跟着二姑老爷没什么钱途,只有跟着二姑太太才有钱赚,大姑老爷奶娘孙子把这件好差事转给二姑老爷的亲信,那亲信正愁跟着二姑太太回娘家,却没能找到赚钱的门路,晓得有这件好事,那还会迟疑,立时就自告奋勇去和南荃的表哥张青溪接头。
后来因为张青溪一直拖延,并提高价码,惹得亲信不耐烦,他略查了下得知张青溪早在拿到定金就辞工,但钱已经花了,他追不回来,他怕投靠二姑太太的第一个差事就没办好,因此心一横,要求张青溪带他进咏香园,他自己动手。
只是他忘了一件事,颜家因为家主是个女子,所以内院的管控,远比二姑太太婆家要严上数倍,他潜进颜家之后,完没机会接近大厨房,更别提下毒谋害人。
张青溪去给他送饭时,两人就因故起争执,亲信跟着二姑老爷养尊处优,动起手来压根不是张青溪的对手,没几下就丢了性命。张青溪本想把人埋了,可是因为打架时伤了手,没力气挖洞埋尸,便想着放火灭迹,又怕自己来不及跑,还布置了下,确保自己离开之后才会整个烧起来。
弄好一切离开咏香园,他便去赌坊赌博,直到隔天才回家。
因有从鸽卫那里买来的消息,谢知府和姚县尉问起案来十分明快,张青溪恶人无胆,在外头对着老人女人横,一收监,就老实得不行,问他什么统统老实招供。
姚县尉是绝对不会承认,鸽卫把人交给他们之前,已经好好的招侍他一番了。
有张青溪的供词,循线追查,很快就查到王家二姑太太身上。
姚县尉带衙役上门,二姑太太整个人瘫软在地说不出话来,她不懂,怎么会查到她身上的?她不是交代陈大,不要自己出面,颜家被收买的那个家伙应该只知大姐,怎么会查到她身上呢?
王分舵主气昏过去,王分舵主夫人不敢晕,强撑着场子,等到二姑太太及其陪房陈大被带走,她才反应过来。
“,早就防着她了?”陈大一家不是早就没了踪迹,衙役刚刚又怎会在家里搜出此人?
“您觉得我不该防她?”大姑太太冷笑,王分舵主夫人无言以对,只能默默垂泪,“我要是没防着,今天被抓的人就是我了!”
“可妹她……,她之所以针对颜秀德,还不是因为当年她婆婆想为儿子求娶的是颜秀德不是她,她心里觉得委屈,所以才会……”
“哦,就因为这样,所以她算计颜秀德是应该的?她要是觉得自己没错,干么还要算计您大女婿奶娘的孙子?还不是想着万一事发,可以推我出去顶罪。”
手心手背都是肉,王分舵主夫人顿时说不出话来,小女儿有错,东窗事发被逮是罪有应得,要是大女儿没防着,今日被抓的就是大女儿,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要替妹顶罪,她能因此怪长女防着吗?
可小女儿被抓,她又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