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若是关系亲近,见黎韶熙遇上这种事,蓝海身为长辈,肯定会气急败坏说上几句,谁知蓝海只从药箱拿了药给黎韶熙闻,解了他中的春药,并没教训他就跟着太监走了。
这让皇帝放心不少。
蓝海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所以从宫里回来,也不曾对黎漱说起,至于跟着他进宫的药僮们,有没有向刘二回报,他就不晓得了。
不过应该是有吧!否则黎浅浅也不会跟他要春药的解药,还要求挺多的,磨成药粉,或做成香药丸子或香饼,说什么要实验看看那种经用。
他反正是她有所求,他就尽量满足,谁让他从教主小时候就照看至今,教主就像是第二个女儿,女儿有所求,做父亲的,自然是无所不应嘛!
谁让他女儿很少跟他提要求呢!
唉!当爹不容易啊!
等他们用过饭,蓝棠侍候蓝海回房午歇,路上,蓝棠忍不住问她爹,“皇帝的病大安了没?”
“还早着呢!看样子我还得常往宫里去。”蓝海听女儿一问,就想到开春后她得回凤家庄总舵了,脸一沉,黑着脸道,“上头虽无婆母,不过还有个公爹在,不好明着关心他,就关心女婿那外甥吧!”
“那孩子啊……”蓝棠想到凤乐悠那儿子,不由叹气,“那也是个可怜的孩子,打小就没了娘,亲爹好像又要娶后妻。”
“王家都坏事了,想,谁家会把女儿嫁给王建业?”王建业以前再优秀又如何?如今的他已是心智不的人,还死了老婆,要钱,王家二房如今哪还有什么钱,且听说王建业的亡妻是被他娘害死的,因此导致他前岳家对王家不满,王家自己都借不上凤家庄的势了,他们和王家结亲,岂不是更不可能借到凤家庄的势?
既如此,与王家结亲还有什么好处?
没有,既然没有,那还是趁早撇清为妙。
蓝棠点点头,“那这孩子,就得归我来管了?”
“应该是。不过可别逞能啊!是那孩子的舅母,他有祖父在,生活上的小事,能管,侍候他的下人,也能管,可那孩子读书习武的安排,别插手,他祖父和舅舅在呢!”
叫外祖父为祖父,舅舅还是舅舅,总觉得有点别扭啊!不过蓝棠没说出来,省得她爹找凤老庄主抱怨去。
蓝海觉得自己大概还得被困在宫里一段时间,担心女儿离开京城之后,遇到事无人能商量,想到什么就交代什么,让蓝棠感觉父亲似乎很焦燥,可她又说不上来他在焦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