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浅浅听春寿说起禇家旧事时,呆愣了下,“不对,不是说禇二老太爷,是在他堂弟争花魁时,被人误伤而亡的吗?怎么会……”
和圆悟说的截然不同。
春江问道,“您觉得禇二老爷在与人争花魁时,被人误伤而亡好听,还是失足落水最后病重而亡好听?”
自然是失足落水病重而亡好听啦!所以……
“外头传闻未必是真,禇老太太主仆故意说给圆悟师父听的,也未必是真。”
真真假假孰真孰假,谁在乎?
正如圆悟说的,他二伯父兴许早就投胎转世去了,对他自己前世如何死亡的,他都未必在乎了,旁人又何须紧抓不放呢?
“教主,难道如此深仇大恨,那位禇二老太爷真就这么轻易放下了?”
“我宁可想他是放下了,不然困在这般仇恨之中,他得多痛苦啊?”黎浅浅打了个呵欠,“再说了,他要是想着报仇,以禇老太太那个性子,肯定会找人做法对付他,我不是说找人做法对付他会有效,但禇老太太肯定要折腾的。”
春江点头附合,“以禇老太太的身份和地位,她若要找人对付已死的禇二老太爷他们,他们在阴间肯定不好过。”
“这么说,老和尚带走圆悟师父,教他佛法,让他放下对禇老太太的仇恨,还是为他好了?”
黎浅浅扯了嘴角笑了下回道,“也许吧!圆悟师父放下这些,不为难自己,所以他在山里的日子过得很快活,很单纯,反观禇老太太,她贪念深重,拿着她弟留给她的藏宝图近三十年,执拗的想要得到不属于她的财宝,她这些年的日子大概过得也很快活吧!”
“教主,您这话怎么说的?”春寿不懂,她只觉得禇老太太作恶多端,就该受报应,而不该活得如此舒服快活。
黎浅浅知她的意思,安抚她道,“放心吧!她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了。”她抬眼看春江,春江正为她倒茶,见她看过来,遂笑着应和。
“她以后的日子怎么会不好过?”春寿嘟着嘴不懂的问道。
杨柳从外间端着果盘进来,听到她们的谈话,忍不住说,“她带来的那些人全死了,而且罪证确凿,这是无可抵赖的,他们在外作恶,可他们的家人不知道啊!他们只知丈夫儿子是跟着禇老太太做事的,为什么跟老太太出门一趟,他们就成了罪大恶极的歹徒?”
人数太多,安阳侯命就地掩埋,换句话说,那些人的家人等不到他们活着回来,就连死了落叶归根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