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侯去城主府了,圆悟没跟去,他身无官职,又是和尚,和亲王夫妻信道,他贸然前去,万一造成误会就不好了!
但安阳侯也不放心他一个人待着,谁知道老太婆知道他不在后,会不会又把圆悟找去,没办法,老太婆太会作夭,所以临走前,特地把圆悟给带来托给凤老庄主,跟托孤似的。
还唆唆交代圆悟一堆,把凤老庄主给气得,直接手一扬,把人给扔了出去,“再唆就把人带走。”
被凤老庄主这一手吓得不轻的安阳侯亲卫们,连忙上来拉住安阳侯,“侯爷,真不能再耽搁了,看这样子,凤老庄主应该不会把表少爷给赶出来了,咱们快些走吧?”
想到和亲王状况不明,安阳侯确实不好耽搁下去,这位毕竟是陛下的亲哥,嗯,还是处得较好的,要是他有个万一,回头看他不顺眼的监军把这事往陛下那儿一告,自己讨不了好不说,还可能把表哥给拖累了。
还是赶紧走吧!
圆悟待在凤老庄主这里,也没干什么,凤老庄主问他今天作功课了没,圆悟万分怨念的回道,没呢!
每次他要做功课,表弟就来打扰他,他感觉十分困扰,可是也知道表弟是为自己好,所以他着实不好拒绝他,然而早课、午课、晚课,都是他每天的例行公事,一旦中断他就全身不舒服。
现在凤老庄主一问,他就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总算有人明白自己的苦一般,想哭了。
眼圈儿一红,凤老庄主赶忙挥手,让侍从带他下去,“给他准备静室,还有做功课要用到的经文和东西。”
侍从笑着应下,带圆悟出去。
凤公子和黎漱才从内室出来,“和亲王真是病了?”
“谁晓得,反正不会马上死就行。”黎漱没心没肺的应道,他径自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
“要派人跟着吗?”凤公子问,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先是让玄衣出去安排,又道,“凌云城不能乱,这里一乱,势必会影响到涧澜山及五行山一地的安宁。”
见黎漱一脸不悦的张嘴要说什么,他赶忙抢着说,“这里乱了,国都势必也要跟着乱,说不准还要派人过来镇守、镇压之类的,到时候咱们的客栈,谁有闲心去住?”
黎漱一听有理,便收了声不挑刺了。
凤老庄主则道,“虽没见过县主的夫婿,不过这些天,听外头的人在说,似乎这位县马的野心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