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远侯对这种形同吃软饭的男人着实瞧不上。
黎漱对此倒没什么反应,闲聊几句后就把话题扯到皇宫去了。
听到黎漱问起皇宫的建筑等等,威远侯只当他是对前朝皇宫感兴趣,毕竟这瑞瑶教的创教教主,就是前朝贤太子的嫡子来着,换言之,倘若这前朝若未灭亡,黎漱可就是妥妥的皇亲贵冑,搞不好还有机会登上九五至尊的大位呢!
黎漱等人完不知威远侯想到那儿去了,只是跟他聊皇宫建筑。
威远侯本就不得皇帝重用,自然也不会想太多,只以为黎漱是对建筑感兴趣,毕竟他的祖先可曾经是这赵国皇宫的主人,后人想去腼怀下祖先,也是正常的。
因此对黎漱提出想就近瞧瞧皇宫的要求,并不以为意的就应下来了。
黎漱没打算为难他,要是威远侯敏锐些,兴许就看出不妥来,不过他因为不受赵皇重用,虽是侯爵,却甚少上朝,朝中王公大臣们与他往来的,多是老交情,不涉及朝堂事,多半聊的是吃喝玩乐等闲事。
也因此威远侯对政治,实在是满满的钝感,一点都不觉得黎漱一个外国人,对赵国皇宫感兴趣有什么不对。
痛快的答应了要为黎漱等人作向导,带他们畅游赵国京城后,威远侯美兹兹的回去了。
“回头他一冷静下来,会不会就看出有什么不妥来?”凤老庄主不怎么相信,威远侯如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单纯。
黎漱不以为意,“他是不是那么单纯,于我们的计划并不妨碍,相反的,他要是太单纯了,那才不好。”
有许多事,他们不方便说,如果威远侯太过单纯,就看不出他们的用意,看不出来,就不会主动提出协助,他们还得花精神去点拨他,哪该有多累啊!
还是聪明点的好。
威远侯回去后,情绪一直很高昂,说话时总免不了手舞足蹈,看得威远侯夫人感到有些心酸,都说夫妻是最亲密的,可是她知道,丈夫和她其实并不亲密,他们相敬如宾,但若无必要,丈夫其实甚少出现在自己面前。
像这次回娘家奔丧,他陪她带着儿女来南楚,为父亲送行,送葬完他就自己一个人回赵国去,丢下她们母子几个,孩子们住不惯,早就想走,可是丈夫不来接,她哪敢带着孩子回去。
家里是经常就给他们送东西来,可是每每送了东西就走人,她根本见不到人,自然也没办法跟他们一起回去。
好不容易等到丈夫来接她们回去,正想着回程时和丈夫好好谈谈修复关系,却半道杀出个程咬金,虽然这位黎大教主是丈夫的救命恩人,可是丈夫见过他之后,就把人记挂于心,这让威远侯夫人心里颇为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