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金口不开则以,一旦起了头,哪容得晚辈压她。
皇后神情转冷,讽刺道:“只怕王妃年纪轻轻,医术粗浅,去到边城帮不上忙,反而是裹乱的。你缺医者,本宫给你从宫里调几名御医出来,总抵得过十个宁汐!宁汐不能走。”
看母子水火相争,圣女暗中窃喜。
有皇后这尊大佛镇着,靖王再横,也不敢背一个不孝的名头。
这是龙虎相争,一干各有心思的宁府小虾米均静默不语,什么意见都不敢发表了。
宁汐眼神黯了黯,哪怕她当众丢丑,也不想叫萧景然为难。
母子吵架,无论输赢,人家都会把罪责算在儿子头上。
宁汐怕萧景然冲动下去说出不该的话,正欲开口,又响起萧景然温如润玉的声音。
萧景然一点跟皇后作对的意思都没有,云淡风轻的问道:“我请求去边郊练兵,顺带上宁汐的奏章,是经父皇朱笔亲批的,边城军营里听说我们会亲□□问军士,均感念父皇恩泽。母后一定要留下宁汐,是想违背父皇的意思吗。那”
萧景然犹豫的沉思,似在考虑该听哪个的。
“够了!宁汐你带走吧。”皇后牙齿哆嗦道。
居然拿皇帝来压她,可恨的臭小子。
盖章御批的圣旨,天下无一人能违背,妻以夫为纲,包括她金口玉言的皇后。
谁叫她是万人之上,一人之下呢。
“谢母后体谅。”
萧景然上前两步,朝脸色青白不定的女子伸出有力沉稳的手臂:“来。”
宁汐如坠云雾的,把手搭到对方宽厚温暖的掌心里。